夜深了。
紐約,長島市。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長島市旁的一座島嶼,黑龍島。
浪花迭起,夜色已深。
海上群星璀璨,島上燈火通明。
這座島,很有名,而這名氣,正是源于島嶼的名字,黑龍二字。
而在美國,所有人都知道,黑龍兩個字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美國最大的黑幫幫會,最可怕的暴君,以及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勢力——“黑龍會”。
而這里,就是黑龍會的根據地,里面的人不是惡徒,就是兇徒,要么就是窮兇極惡的高手,以及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手。
島上怪石嶙峋,森嚴詭秘。
放眼望去,只見那多是仿中世紀歐洲古堡般的,像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宮殿。
而在這座宮殿里,住著的,便是那手握無數人生殺予奪的暴君,黑龍會的幫派老大,萬人之上的“黑龍司令”,更是美國近代史上最具權勢的黑幫頭目。
這里,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很少有人知道黑龍司令的真名叫什么,他們只知道這個人擁有著數不盡的財富,以及無可匹敵的力量。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再過去的十幾年里,那些敢與“黑龍會”為敵的人,無論他們多么有權有勢,亦或是多么的富有,但下場往往都不太好,而他們的下場往往只有兩種,要么匍匐在黑龍司令的腳下,要么,倒在黑龍司令的腳下。
跪著與倒著,聽著一字之別,但確實天差地別,生與死,當然有很大的差別。
但他到底還是人。
眺望著天空的浩瀚繁星,黑龍司令眼神閃爍,但他很快就望向了面前的人,一個女人,金發碧眼,凹凸有致,穿著一件鏤空半透的絲質睡衣,裹著那曼妙的軀體,不著一縷。
既然是人,那自然就有情,有欲,何況爭權奪勢爭名奪利,要的豈不就是享受么,倘若一個人只醉心沉迷于權力,活著又有什么樂趣,這樣的人,遲早不是瘋了,就是死了,男人,就該喜歡女人。
他自然也愛。
但他的愛和別人的不同,世人的愛大多都是情愛,動情生愛,彼此相愛,可一個做大事的人,一個強者,一個暴君,又怎么可以動情?又如何敢生愛?
這樣,豈不是在告訴他的那些仇敵,對頭,自己已有了軟肋,現了缺陷,露了破綻。
所以,人還是不要動情的好。
而他,只想愛。
做、愛。
所以他也只做,和愛。
看著眼前的女人,黑龍司令已記不得這是自己第幾個愛過的女人了,但他已不在乎,古時候的中國皇帝不有后宮佳麗三千人么,他既然為暴君,幾個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他雖已到中年,然體魄高大壯碩,魁梧至極,給人一種異樣的壓迫力,充斥著一種軍人般的鐵血之意,他穿著筆挺的軍服,面容威嚴沉穩,好不威武,臉頰兩側,束了兩道整齊的鬢須,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偶有精光自鏡片后爆發顯現。
他只是簡簡單單的站著,就好像一座山岳聳立在面前。
他就像是天生的皇者,不,他本就是皇者,只因曾有人替他批命,言及,他為人中之龍,曠世奇才,本該坐擁天下。
然,他這輩子,會遇到兩個人阻礙他的霸業宏圖。
一個,是“天煞孤星”,此人名犯刑克,觸之者皆不得好死,一人是“暗黑魔星”,陰邪恐怖,乃是世上的大煞星。
不過對于這套玄學的說辭,黑龍司令多有不信,想他自十八歲起就已展露鋒芒,所遇一切困苦厄運無不一力破之,迎刃而解,他的生命里,從沒有失敗一說,而黑龍會的偌大江山,亦是他憑借著自身之力,一步步打下來的。
他心中從無“懼怕”一詞。
女人已褪去了睡衣,走了過來,也貼了過來。
但剛貼上來,黑龍卻兀的皺起了眉。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