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又驚又震,目睹如此手段,她像是認命般,干脆也不想著逃脫了,她倒要看看這男人口中的天下之外又是什么。
只見蘇青遇河渡河,遇山翻山,腳下如履平地,無物可阻。
二人一路向北,渡過了黃河,卻是到了……
行了不知多久,蘇青方才頓足。
遠望而去,只見起伏連綿的坡嶺之上,宛如有一條巨龍,橫亙在天地之間,這里已算是到了大秦疆域的邊界了,河套地區。
“再北,便是匈奴了!”
蘇青俯瞰著長城的另一邊,白雪皚皚,一望無際的雪原。
他立在古老斑駁的長城上,一手摘下冰面,饒有興致的輕聲道:“敢不敢,和我過去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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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言倆臉色一變,盡管她自峙劍法精深,但也深知倘若越過這長城,將會遇到何等敵人,不禁說道:“你雖強,可單憑一己之力焉能敵一國?”
蘇青臉上神情未變,平靜的像是這寒雪冷風,只是他一笑,剎那風消雪化。
“我若能敵呢?”
田言平淡道:“你若能敵,從今往后,我就是順你之意也無不可!”
蘇青聞言指向西北。
“黃河百害,唯富一套,既然如此,我便以這河套地區為賭,一月之內,匈奴北逃,就算我贏!”
田言當真已是無言,如此言語,得是狂妄到了極致,不,應該說是瘋了,癲了,傻了,才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古今天下高手無數,可真正能敵一國者,又能有誰?
百家之中,更是高數無數,也不曾聽聞誰敢妄言敵一國之力,就連那號稱“人屠”的武安君白起,一生殺人無算,但也是疆場縱橫,馭的是大秦兵馬之力,孤身焉能敵一國。
這個男人,莫不是個瘋子?哪怕他有那非比尋常的奇功,可人力終有窮盡,千軍萬馬之下,也不過是化作一灘血泥罷了。
“怎么,怕了?”
蘇青說道。
田言沉默了稍許時候,她有些不解:“你若想證明自己,何必挑這條死路!”
蘇青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這天下內憂未平,外患將起,南有百越,北有匈奴,你且說說,要如何啊?”
田言聽的一愣。
“咱們這一路行來,河套內外,所見早已滿目瘡痍,歸根結底,乃是因這匈奴常年襲掠而致,以致秦王分心他顧,倘若外患一去,大秦鐵騎便能騰出手來,對付內憂,百家之亂,諸國余孽,都將是那鐵騎下的塵埃,當然,我也不介意親自出手,踏平百家!”
“何況,我出咸陽,本就有意北上,至于遇到你,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咸陽里的那位似乎還不是很相信我,我總要做些什么!”
蘇青徐徐道來。
田言在旁聽的臉色是連番變化,她已是聽的明白,也聽清楚了。原來,這個人,不光是想要敵一國,真正的目的居然是想蕩平百家,掃去諸國余孽,如此言語,當真石破天驚,非同凡響。
“不過,此事卻不可單憑武力,嬴政雖說雄才大略,然猜忌之心太重,我若單憑一己之力驅除匈奴,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便容不得我,步了白起的后塵!”
田言僵著臉,啞聲問:“你怕他?”
蘇青面上依舊平靜,仿似聽不出那話中之意輕聲道:“你現在該想的,是如何怎么順我之意!”
說罷,已是拂袖一揚,卷起田言,向北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