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沒有,那株靈草正在我身后那片荒山之中。我今天請師兄來,就是想讓師兄告知我師傅的所在,然后一同攜靈草的精魄去獻給師傅。至于抓住那靈草精魄的事情,就不勞師兄動手,這點小事還是讓師弟我來。”
趙竹高哈哈大笑,笑聲中盡是得意,往旁邊一退,讓出一條進山的道,并向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冷師兄臉色陰沉,他知道這個師弟一向不服他為什么一直能得到師傅的信任,不過他沒想到,這師弟竟然拿師傅的安危開玩笑。由于他們的師傅遲遲無法將靈魂的損傷彌補,這幾天正處于煩躁之中,頻頻發火,以至于好幾次強行練功,反而使得身體徒增損傷。
要是兩天前的信中趙竹高有說明他找到精魄,那么也能讓師傅安心,可沒有。趙竹高只是神秘兮兮地催他趕緊過來,對精魄的事情只字未提,直到現在他來了才將這件事告知,這明顯是擺了一他一道,這是故意在挑釁戲弄他。
背上的劍正在劍鞘中嗡嗡作響,冷師兄心中生出操控法劍一劍劈了這混蛋的沖動,最終忍住,冷聲道:“但愿你說的是真的,要是那株靈草被人捷足先登,讓師傅出了什么閃失的話。那我就廢了你!”
法劍的顫動聲,再加上他身上所顯露的殺意,趙竹高赫然嚇了一跳。
他這才想起,師傅之所以看重他這位師兄,是有道理的。對方修行天賦確實比他高,同年修行,但現在對方已經能達到能駕馭法劍飛行的層次,而他卻還要依靠飛行符才能短暫飛行,這簡直是天壤之別。
要是真的對戰,最終死于劍下的肯定是他。
他的確是太過得意,以至于下意識地忽略對方是比他高一個境界的人物。若不是這次抓到一個可以揚眉吐氣的機會,往日他可絕不敢像今天這樣多次挑釁他。一直以來,趙竹高跟對方說話可都是萬分討好,不敢露出野心。
長久養成的對冷師兄養成的畏懼再次充斥內心,趙竹高旋即又暗中冷笑起來:“這次過后,師傅眼中的好徒弟,可就不單單只有你一個。”
如今情況有所不同,現下正值他師傅最艱難的時候,這時候誰能幫助師傅渡過這一關,誰就能贏得師傅的青睞。一旦師傅偏愛他,那么他覺得自己的修行就會突飛猛進。
冷師兄率先走入荒山:“還不快走?”
“好的,冷師兄。我這就給師兄引路。”趙竹高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僅最后“師兄”兩個的音節咬得很重,臉上也掛著挑不出毛病的笑容。這笑容譏諷的含義更多一些。
趙竹高跟上去,有意無意的,沒有和他并肩走,而是率先走在他前頭。
冷師兄心知肚明,只是沒有發作。
一路走過去,趙竹高一邊也有話找話,旁敲側擊地問些事情:“師兄,我聽說鎮江市那邊有我們的同道邪修在活動。該不會就是師傅和你在那吧?”
冷師兄沒有回應,只是瞥了他一眼。
“我兩天前就傳信給師兄,可師兄現在才趕到。用法劍趕路的話,鎮江市到花城這里恰好兩天路程。”趙竹高笑瞇瞇的,“也就是說師傅現在正藏身于鎮江市?”
“你很多嘴。不該問的你問得太多。”
冷師兄心生不喜,他之所以不把師傅的行蹤告訴他,就是了解這個師弟的秉性。怕他心生歹念,趁師傅這次靈魂重創的時候,用計將師傅的法寶偷走。這是他對這個師弟的戒備。
趙竹高碰到了一鼻子灰,暗暗捏緊拳頭,心中發狠,暗自發誓以后如果抓到機會,一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