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這幾天來所吸收的靈氣,就在這一刻所剩無幾。
這效果是非常顯著的,半死不活的青紋草總算是全身變綠,不像之前那么黃。
她抖動著輕盈翠碧的葉舌,沉浸在享受窗外涌進來的清新空氣,正值心情舒暢之際,她正想長吐一聲,將這段時間的憋悶全部抒發出來。
然而一張大臉卻迎向了她……
那是一張看似再普通不過的笑容。
青紋草赫然嚇了一跳,整株草都在顫抖。
每次看到這張笑臉,她打心里發毛,更何況,何明現在活脫脫一個壓榨員工血汗的無良老板。
帶著很強目的性的笑容,何明笑吟吟的,不懷好意地說道:“你醒了?”
“是……是啊。”
青紋草感到悚然,也不知道何明到底想如何,她只覺得何明現在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剛才你把我體內的靈氣都吸沒了,那可是我這幾天來的成果,你說給整沒了就整沒了。你不覺得你該補償我些什么嗎?”何明慢悠悠地說著,不時地還給青紋草幾個威脅性很強的眼神。
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沒有付出哪有回報,既然靈紋草把何明儲存的靈氣都吸得只剩丁點,那么也只好讓她相應的,付出多于十倍的代價。這樣才算是公平。
這是何明的想法,因此他挺氣定神閑,絲毫沒有因為靈氣枯竭而擔憂。
如果有臉的話,青紋草的表情,肯定像是吃了大便一樣難受。
“去你的,兩腳獸。不就吸你那么一丟丟靈氣嗎?你至于整得這么夸張嗎?”
何明笑了笑,不說話,眼神默默地瞥向鐵鏟,就想去拿。可想到現在青紋草變得那么小,鐵鏟這物件太大,一壓下去,何明都懷疑這株小草會當場壓得直冒水泡。
青紋草也驚了,下意識的葉片都閉合在一起,但這次打在她身上的不是鐵鏟,而是何明的手指。何明屈指彈去,跟之前的鐵鏟有相同的效果,青紋草的葉舌啪嗒一聲飛出,撕扯著根系。
何明連連彈了幾下,用力很輕,作用在青紋草身上,卻讓她感受到疼痛的效果。
最終青紋草火了,索性不再防御,那幾片草葉一挺,怒斥道:“又打我,又打我?我受夠了!我發火了。對你的臣服,我不會有第二次……”
青紋草言出必行,說發火果真發火,在她的想象中,她的長葉就像是浸了鹽水的韌勁鞭子,打在何明手上皮開肉綻的同時,韌鞭的鹽水也將滲入鮮血淋漓的傷口,讓這總是欺負她的兩腳獸痛得哭爹喊娘。
當然,這都是想象。
即使她聽到了屬于自己那種炸裂爆響的專屬音效,但這僅僅只是她能聽到。
何明不明白這家伙為什么又開始給手背扇風,他嘴角戲謔,說道:“要是我想的不錯,你現在與我的靈魂聯系在一起。靈魂這東西一旦交纏就很難分離。你們靈草對靈氣的依賴性可以稱得上是植物與水陽光空氣的關系一樣,要是我故意不把靈氣分給你,你覺得你像現在這般精力旺盛嗎?”
靈紋草一僵,慌忙收回草葉,將草葉彎得極低,草尖近乎要觸及到皮膚。
她再一次、
屈辱地、
可恥地彎下了腰,屈服了。
“對不起,我收回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