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也有點急迫,她想上船,但幾次都被大鱷魚牢牢纏住,一時間無法脫身。
大鱷魚在水下的動作極快,似乎認準了貝拉這個目標,無視水面上的沖鋒舟,一直圍著她游弋。
游了兩圈后,這個大家伙突然往前方疾沖,在貝拉向右側躲避后,猛地張開大嘴,一道冰箭筆直地射向她的面門。
臥槽!這貨竟然還有類法術能力!
貝拉的頭頂上方就是沖鋒舟,她不能閃避,只能用自己的寒冰射線還擊。
兩團同屬性能量撞在一起,在水下形成一大團不規則的冰碴,彼此間的視線都被遮蓋。
對于智力較低的鱷魚來說,這種情況實在是有點難以理解,它很小心地感知附近的水流,碩大的腦袋左右擺動,有保護膜覆蓋的雙眼也睜得大大的,試圖尋找貝拉的位置。
冷不丁一道手指粗細的冰線打在它的后肢上,它反應也算是迅速,立刻轉身,準備迎敵。
但是三米長的短吻鱷和六米長的短吻鱷,在反應速度上是截然不同,捕食的時候體型巨大,對鱷魚來說是優勢,但在遭遇突襲的時候,體型大就變成了劣勢!
貝拉早早躲在了側面,此時不計靈能的消耗,手指間連續亮起一道道寒光。
小腹、尾巴和后肢,大鱷魚連中三發寒冰射線,這家伙似乎只有嘴巴能發寒冰箭,其余地方都不行。
連續施法,讓貝拉有點頭暈,但她趁著敵人行動力大為遲緩的機會沖到近前,用割肉刀刺入大鱷魚的眼睛,之后使勁攪動數下,又把右手伸到對方的眼眶里,雙臂用力,生生掀開了大鱷魚的頭骨。
污濁的鮮血充斥著她的視野,連續踢了兩腳,發現大鱷魚在她感知中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這才有些疲憊地爬上沖鋒舟。
扒鱷魚皮做錢包的念頭只能是想想,她沒那個手藝,也沒有時間。
“快!快離開這里!”此時水下又游來數只鱷魚,海莉駕駛沖鋒舟的技術更好,也更加熟悉地形,貝拉就讓她開船,自己過去察看中年大叔的傷勢。
被咬斷的右腿被她撿回來了,此時放在一邊,貝拉也鬧不清現代醫學技術發展到了什么程度,但看斷面被破壞得十分嚴重,她估計重新接上的幾率微乎其微。
沖鋒舟一路疾馳,順路還救下了另外一家人,這才算是在颶風風力達到最大前,沖進了附近的居民安置點。
撤離時受傷的人不少,很多居民都目睹了鱷魚肆虐時的畫面,不過他們都是遠遠觀看,近距離接觸過鱷魚的,除了看起來極為慘烈的海莉父女,其余的全被咬死了。
警察簡單問了問,就讓醫護人員前來治療海莉父女。
直升機要送中年大叔去亞特蘭大的醫院治療,那條腿具體能不能救回來都是未知數,海莉要跟著一起走。
“謝謝你的幫助,謝謝!”在上飛機前,海莉和自己的臨時小伙伴貝拉告別。
“多關心一下你爸爸,他是個偉大的父親。”在中年大叔昏迷的時候,海莉和貝拉說起了自己父女間的矛盾。
父母離婚,父女關系冷淡,很俗套的故事。
之前父女完全處于冷戰狀態,但在經歷了這么一場劫難后,父女關系應該能夠徹底緩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