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治療大力金剛指差不多,他那已經扭曲變形的四肢被貝拉重新打斷,之后貞子的異能替代黑玉斷續膏的作用,幫助他治療四肢,之后治療嗓子。
無論是外傷還是內傷,全部治療一遍。
傷勢是治好了,但這幾天受到的精神摧殘和身體折磨沒那么容易痊愈,他的身體虧空嚴重,這幾天還需要靜養。
貝拉在他沉睡后,也看到了他的部分記憶,可以說006和黛安的交集也就是窗外的那一個兇狠眼神了。
006同志在黛安最沮喪、最痛苦的時候,出現在了最倒霉、也最不應該出現的地點。
他覺得自己走在路上,被破錄像帶砸中,很無辜,所以兇狠地瞪了黛安一眼,這本來就是生活中的一件日常瑣事,006沒有做任何過火的報復行動,他照常回家,當天晚上還記日記呢。
我們生活中不會出現誰誰誰瞪我一眼,所以今天晚上我就要去殺他全家的劇情,這太不可思議了!
可這么不可思議的一幕就發生了,黛安簡直是睚眥必報的代名詞,你惡狠狠地看我?那我就要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的憤怒、她的悲傷需要一個宣泄的途徑,貞子她舍不得,006就變成了那個最合適的出氣筒。
在她構建的篡改世界當中,006變成了一個四肢殘廢,無法說話的啞巴乞丐。
“你醒了?”貝拉把玩著一個四四方方,拳頭大小的藍色盒子,眼看006蘇醒,她輕聲問了一句。
虛弱!這是006蘇醒后的第一感覺,就好像自己中了七八槍,之后又灌了一肚子的蒙藥心腦方,然后被人套著麻袋扔到海里,最后又被鯊魚咬了一口一樣,他的眼前都是重影。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他有氣無力地問道。
這個藍盒子他印象深刻,從變成乞丐的第一天起,這東西就在他身邊,不過他四肢俱斷,又沒有鑰匙,之后渾渾噩噩,至今也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東西。
像是自嘲一樣,他笑得很苦澀:“又是莫名其妙的超凡力量吧?我之前四十年的人生都很......很正常,自從認識你,之后就瘋狂起來,現在越來越夸張,我都快瘋了!......我是事件的親歷者,多少也該有點知情權吧?”
貝拉想了想,當即實話實說:“這東西容納凡人的惡。”
“惡?”006沒聽懂。
“對方的叫法我不知道,但是據我觀察,這東西之前承載著你們幾個事件當事人心中的罪惡。”
眼看006還是不懂,貝拉開始做進一步的解釋:“我們所有人,你、門外的醫生、護士,甚至包括我,我們的心中都有惡,或多或少,但肯定有。”
貝拉掂量著手中藍盒子的重量:“這東西就吸走了你們心中的惡,并以黛安為中心,構建一個善良、和諧、所有人的情緒都很正面的環境。”
“在那個環境里,黛安熱情開朗,樂于助人,劇組的導演......嗯,你不認識這人,怎么說呢?似乎是這個導演的妻子給他戴綠帽子,但被他撞破后,也沒有殺人,而是打了一頓,你的經歷你自己清楚,雖然你最慘,但周圍人不時給你飯吃,也沒讓你餓死。”
“這么一看,是不是比我們現在的環境要正面多了?那個虛假的環境不是天堂,但卻是屬于道德底線很高的那么一個......一個幻境吧,都是不真實的場景。”貝拉用簡單的陳述,把整件事大致分析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