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層面所認知的地獄只是諸多星球神靈摒棄惡念而拼湊起來的一個復合位面，除了你們認知的這個地獄，你們見過哪個位面是靠無數小位面拼接起來的？真正的地獄還在那下方，早在宇宙建立正常秩序之前，那個匯聚所有宇宙惡念的地方就被隱藏在了整個空間的最下方。”
負熵無愧于他父死子笑的境界，天天憋著要弄死他爹永恒，確實有兩把刷子，貝拉回頭看向墨菲斯托。
“老墨，你怎么看？”
墨菲斯托在地獄里稱王稱霸，活得時間也夠悠久，但在諸多宇宙神靈面前，他就有點不夠看了，這年頭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幾位宇宙神靈的目光讓他倍感壓力，但他還是陰沉沉地一笑：“或許吧。”
“或許？能不能準確掉？”
墨菲斯托強忍著怒氣：“地獄意志很多時候確實會給我們傳遞出一些奇特的訊號。”
貝拉追問道：“比如說？”
墨菲斯托露出一個沉思的表情，語氣也不是非常確定：“祂會讓我們去擴散什么東西，很混亂、很邪惡的一些念頭，并不是智慧生命所定義的邪惡，那是一種更加......更加富有攻擊性，更狂躁的邪念。”
“為什么不早說？！”
貝拉訓孫子一樣的語氣讓墨菲斯托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他這個魔王受到詰責，當然也不會讓天堂好過，他就像是揭發同案犯一樣指著大天使然德基爾：“他們天使也知道這件事，好幾次我都看到有天使在幾個通往地獄最深處的坑洞邊徘徊。”
然德基爾連連搖頭：“沒有，天堂不知道這件事，除了路西法......但路西法早就被放逐出天堂了，這件事諸位都是知道的。”
貝拉和天堂的關系還算不錯，此時就點點頭，要是拿路西法的事來責備天堂，確實有點過分。
墨菲斯托冷笑一聲：“我說的是路西法嗎？你們那些虛偽的天使到底墮落了多少，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永世打斷了地獄魔王和大天使的撕逼，直接問道：“你在地獄看到的是哪位天使？”
“梅塔特隆。”墨菲斯托輕輕說出一個名字，大天使然德基爾愣了一下，想辯解的話到了嘴邊，最后又咽了回去。
“難道說梅塔特隆就是這個真正地獄的使者？他在什么地方？把他叫來接受諸神的問詢。”永世硬邦邦地說道。
大天使然德基爾的態度非常恭敬：“我們并不知道梅塔特隆的消息，早就多年前，他就離開了天堂。”
之后他還補充道：“梅塔特隆信奉的教義和我們并不完全相同，他要更加激進一些，在天堂，他算是......算是一個異端......所以，在多年前他就離開了天堂，沒有人逼迫他，是他自愿離開的，據我所知，他離開天堂已經超過一千五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