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雅利奇再一次被震撼,問出了和弘皎一樣的困惑,“我一直以為你是無聊解悶子的,他不過就是個小小石匠,到底哪一點比得上弘皎郡王?論相貌,弘皎英俊瀟灑、氣宇非凡。論才能,弘皎飽讀詩書、滿腹經綸。論武學,那李觀魚更加不是弘皎的對手,更別提什么身份地位。我就是想不通,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竟然還敢當著你阿瑪的面捅到皇上那里!”
小甜果問著,烏蘭圖雅想著,想的卻不是她的話,而是與李觀魚從第一次相見之后的種種。他或許什么都不如弘皎,可自己就是喜歡,有什么辦法?有時候連她都在問自己,那臭小子既不溫柔又不體貼有時候還會氣她,怎么就這樣舍不下呢?
想了很久她才明白,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吧。
“我不知道,想喜歡,便喜歡了。也許這就是情之所起,一往而深,而不知源起吧。”
“小甜果,你能不能幫我個忙!”烏蘭圖雅忽然握住雅利奇的手。
“什么忙?你不會是讓我幫你逃出去吧?拜托,我是求著你阿瑪進來的,可沒有那么大本事!”
“不,不是的。”
烏蘭圖雅連忙拿出這幾日寫的書信,還有一個小藥箱,里面各式各樣治跌打損傷的金瘡藥,還有什么止血的,生肌的,去痛的……總之很多很多,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這里面裝不到的。
“如果不是為了我,那傻魚也不會闖進方壺勝境,更不會憑白挨了板子。他只是個石匠,又惱了皇上與我阿瑪,定是不會被人善待。請你幫我把這些交給他!姐姐從未求過你什么事……拜托你了好妹妹!”
小甜果無奈看著她,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只是無奈嘆息,“要我答應你也可以,把飯吃了,你這樣沒等李觀魚怎么樣,你先病倒了。”
扯著干裂的嘴唇,烏蘭圖雅終于笑了出來,“不瞞你說,其實我方才受不住正在偷吃呢!快拿來,我真是餓壞了!”
“你呀你!和我這兒玩苦肉計呢是吧?真是的!”
雖是無奈卻也沒有辦法,在侍候著烏蘭圖雅吃完飯,小甜果便將信揣到了衣襟里。
那些藥實在太多,她沒辦全部帶走,便撿了幾瓶最好的拿著食盒出了冬暖閣。
尋了個機會,小甜果便將那些東西親自送到了李觀魚手上。
那一封封被眼淚浸濕的信,讓李觀魚心都碎了,上面寫的全都是抱歉,那傻姑娘真的以為自己是為了幫她尋找奇花異草才誤入方壺勝境……
一時間,除了心疼李觀魚更多的則是愧疚,比起烏蘭圖雅對他的愛,他似乎有點太不是人了,對她也一直在利用……
想到這里,李觀魚越發難受,拜托迪哥兒找了紙筆,他趁人不注意便寫下幾個字,趁人不注意再寫一點,一封信足足寫了三天才寫完。
之后拜托迪哥找到雅利奇郡主,再轉交給烏蘭圖雅,兩人就這樣鴻雁傳書了足有大半個月。
烏蘭圖雅送來的藥效果奇好,李觀魚也終于可以下地行走了,但是干活卻是沒有辦法的。
這日管事太監忽然將李觀魚叫去,說是多羅理郡王府上要修建大水法,人手不夠,需要抽幾名石匠過去,李觀魚便是在選中的人之一……
“公公,您沒開玩笑吧,小人身上這傷……”
管事太監白了李觀魚一眼,“去去去,誰有那功夫和你開玩笑?這是弘皎郡王親自選的人,明兒就過去,你準備準備吧!”
弘皎郡王?就是那個對烏蘭圖雅一直窮追不舍的男人?
李觀魚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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