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垂死掙扎一下還是要的。
“官爺,小人是石匠啊,這活恐怕……”
“少他娘的廢話!讓你干啥就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連皇室都敢得罪,以后有的你苦吃……咦,你這是干啥?”
監工在那里吆五喝六,只見對面那小子趁人不注意往他手里塞了一錠銀子,諂媚笑道:“官爺,小人也是冤枉啊,您看這東籬園您是最大的,要怎么對待小人也是您說了算,若旁人問起,小人只說您十分兇惡,安排小人做的也是那最辛苦的活計,您看成不?”
“嘖,你這小子不是挺有眼力見兒,咋會得罪那么大的人物?行吧,今兒剛來你去安頓安頓,明兒可就不能偷懶了!”監工賊眉鼠眼看了一圈,見沒人注意,立馬將銀子收好,又恢復成趾高氣昂的模樣,只是對李觀魚的態度倒是好了不少。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到了何時都是至理名言。
李觀魚嘴上應承,心里卻早有主意。只要他收了銀子,以后便是有壞心眼兒也要掂量掂量他李觀魚的嘴到底嚴不嚴實……
見他平安回來,迪哥兒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但想起管家和監工看李觀魚不懷好意的眼神兒,他越發擔憂,“魚兒!你啥時候得罪多羅理郡王府的人了?”
他得罪的哪里是多羅理郡王府的人,他得罪的那個可是王爺呢。當然,這話卻是不能與迪哥兒說,不然他會更加擔心。
“沒有吧,或許聽說我惱了皇上,才故意針對?行了兄弟,以后可別為我出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還真能把我殺了不成?況且老子可是把攢了好久的工錢都給了他,敢為難老子大不了同歸于盡!”
“呸!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師父要是在這兒,非得拍你不可!”
“嘻嘻,行了迪哥兒,你兄弟福大命大,沒事兒的!倒是我這屁股喲,走了這么長一段路,好像又流血了,快幫我換換藥!”
“啊!可不得了,快趴下!”
成功轉移了迪哥兒的注意力,李觀魚趴在大炕上,退下褲子發現果然又流血了,迪哥兒小心翼翼地給他上了藥,又和其他幾名同伴嘮了幾句,吃過晚飯后便早早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上工,監工果然像是得了失憶癥,忘記自己收受賄賂,又開始對著李觀魚指手畫腳。但李觀魚可不是吃素的,好幾個月的工錢更也不能白白送出去。
他連哄帶騙順便威脅,嚇得那監工生怕自己沒難為到李觀魚,反倒丟了自己的活計,只能暗暗含恨,不應該一時貪便宜。
但已經晚了,后悔也沒用。監工便和李觀魚商量著,只要有旁人來視察,他就得去搬運石塊兒,順便要演出一場苦情戲。李觀魚欣然應允,雖然還是得干活,卻比搬運石塊輕松多了。
然而逍遙日子沒過幾天,多羅理郡王府的東籬園,便來了李觀魚的催命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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