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剛坐在沙發上,茶幾上的箱子便傳來小眼的呼喚聲。
雖然小眼只會叫媽媽,可僅僅兩個字透過情緒,便能讓神原真司感受到不一樣的意思。
所以,當小眼喊他的時候,神原真司臉色微變。
‘他’沒走?
神原真司站了起來,面色有點陰晴不定,隨后他帶著凝重來到了書房門口。
沒有猶豫,直接推門而入。
雖然有準備,可看到另一個自己坐在書房椅子上玩電腦手機,他還是微驚。
而門被打開后,坐在電腦前的‘他’,直接望了過來,神情有點疑惑,“門怎么開了?”
然后‘他’站了起來,來到門口,警惕的看了書房門外一眼,才將門關上。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神原真司一眼,仿佛神原真司不存在一般。
神原真司看著這一幕,微微皺眉。
不管是行動、說話或習慣,都和他一模一樣。
就好像,另外一個自己。
那么為什么?為什么對方在殺死了自己,還要用自己的模樣生活。
思考的瞬間,神原真司驚覺。
難道…
當初小早秀樹和眼前這一幕一樣,他當時在社團看到的小早秀樹,其實已經死了,只是小早秀樹被對方上身了而已?
如果是這樣,那么就說的通了。
可神原真司又升起一個疑問,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
僅僅只是為了用他這具身體,去和二號說,輪到你了?
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他已經對怪異了解更深了,眼前這個怪異顯然很死板,一切按照規則行事。
所以很多不符合邏輯的行為,對怪異來說,就是他們的規則邏輯。
而眼前這個怪異,在按照自己的記憶規律行動。
想著,神原真司摸了摸胸口的吊墜。下一秒,看著手上的記事本,他松了口氣。
說實話,兩個自己,很容易讓人懷疑人生。
不過,顯然自己才是真實的。
眼前這個怪異,只是套著自己的皮罷了。
但有一點還是要確認一下的,神原真司來到‘他’的身旁,伸出手將‘他’脖子上的吊墜狠狠一捏。
碎了。
而在碎了的瞬間,‘他’猛地站起,摸著碎掉的吊墜,神色凝重的環顧四周,“怎么回事?”
不知為何,神原真司看到這一幕,呵了一聲。
還挺像那么一回事。
不過現在看來,就算侵占了自己的身體,甚至模擬記憶,但這怪異是不可能知道記事本存在的。
神原真司靠在墻上,觀察了一下,發現‘他’因為吊墜碎了驚了一兩分鐘,但很快便繼續上網玩手機了。
‘他’并不會去追究吊墜為什么碎了。
又觀察了半小時,神原真司懶得關注了。他上前直接把桌子上的手機拿走,然后砰的一聲把書房的門關上。
聽到書房內傳來驚疑不定的聲音,神原真司面無表情,他沒有取笑。
因為‘他’在模擬自己的行為。
也就是,如果自己在書房遇到這些事情,可能這就是自己的反應。
這么一想,這滑稽的一幕,他就笑不出來了。
來到沙發上,神原真司拿起手機,打開Line軟件,便看到了之前怪異和京子聊了些沒有營養的話。
神原真司打字道,“最近有個減壓游戲,叫輪到你了,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