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現況知之甚少的蘇道年打算繼續用宿醉來蒙混過關,遂按下了接聽鍵。
只聽手機另一頭傳來一道自信而溫和的聲音:
“小年,把手機給你旁邊的工作人員。”
蘇道年一臉“小問號,你是不是有很多小朋友?”的表情,自己還沒出聲哼哼呢,怎么就把自己趕下舞臺了,這劇本不對呀。
“哦。”蘇道年愣了一瞬,沒有作妖作死,聽話地將手機遞給了中年男人,“找你的。”
兩鬢早白的中年男人也愣住了,隨即終止了即將開始的行動,疑惑地接過手機問道:
“喂,請問是哪一位?”
“李隊長,我是蘇玉錢,小年是我三弟。我希望你們二十四橋嚴查這起‘詛咒包裹’事件,這件事影響太惡劣了,給小年寄包裹的人必須嚴懲!”
中年男人沒有多話,沉思了幾秒后笑道:
“好的蘇老板,我們工作你放心。就這樣吧,我先掛了。”
中年男人交還手機后,朝著蘇道年溫和地笑著:
“蘇先生,你大哥說你不需要接受社區補助。有他幫助你,我們也就不叨擾了。
“哦,對了,如果包女士回來,你幫忙轉達一聲,謝謝了。
“劉暢,幫蘇先生把垃圾帶下去。”
名叫劉暢的快嘴兒麻溜地拿起紙盒與垃圾袋,笑著快步走出了屋子。
另兩人暗暗攔住蘇道年,等到中年人和快嘴兒離開后才滿嘴“再見,不用送”地關門離開。
這四人回到黑色高級轎車上后,身為隊長的李際中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責問道:
“沒想到這個蘇道年就是蘇家的叛逆三公子,你們的先行工作做得不夠充分啊。”
長相文雅,眼角帶痣的中分青年訴苦道:
“隊長,我的工作是催眠入夢,這先行的情報工作是劉暢的任務。”
“江文浩!你還有沒有人性?這個時候推我下水!”快嘴兒劉暢大叫一聲,而后與江文浩在后座打鬧了起來。
——場面兇殘至極,宛如貓貓打拳。
“夠了!明秀一千字檢討,你們兩一人三千字。”隊長李際中出聲呵斥了一番,而后對副駕駛的鐘明秀吩咐道,“明秀,用你的‘意境’檢查一遍。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回去化驗這盒子了。”
留著披肩棕發,長相清秀,氣質極佳的鐘明秀隨即閉目,口齒輕啟:
“望岳——歸鳥。”
鐘明秀的視角已然躍于天上,懸浮在居民樓六層,透過陽臺窗戶監視著屋內的蘇道年。
…………
“這四人來得也太巧了吧?怕是便衣警察。但是我干什么了呀?難道是那個巧克力包裹?”蘇道年心亂如麻地鎖上了門,步入狹窄逼仄的陽臺望著遠方的街景。
前臂撐著陽臺欄桿的蘇道年看得有些癡了:
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間,零星地點綴著幾處古典園林,偶有幾架像車又像飛機的飛行載具從半空中飛過,一副近未來,近賽博的畫風。
“這還是我記憶中的廣陵嗎?”蘇道年雙眼瞪若銅鈴,眨也不眨。
正監視著蘇道年的鐘明秀隨即散去“意境”,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