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肖老五就更慘了,改造吉普的車頭直接撞進了水泥墻壁里,這車是開不成了——老司機來了都沒用。
哐嘰。
“呃咳咳咳……”深受重傷的肖老五踉踉蹌蹌地推開車門爬了出來。
同時,一個香煙盒大小的金屬盒從他的破爛皮夾克中掉落出來。
重傷瀕死,神志不清的肖老五一看到這金屬盒,居然奇跡般的回光返照了,竭盡全力向其爬去,口中還呢喃道:
“我的,這是我的,這是我五年來的心血……不能半途而廢,只差刻印了……不能……”
肖老五的左手費力地向著金屬盒夠去,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碰上了,碰上了。
“啊啊啊啊啊……”肖老五突然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張口閉眼,好不凄慘。
蘇道年右腳踩著肖老五的左手,順便扭了扭,隨即將這金屬盒撿了起來,自言自語道:
“五年心血、只差刻印……這盒子里的東西是源質精粹?
“因為那些雇傭兵被我們殲滅,你的刻印報酬落了空,又出不了城,這才準備了探測器、防彈衣這些東西?”
雖然肖老五還在慘叫,沒工夫回答問題,但蘇道年卻知道自己猜的**不離十。
“呵,真是有夠好笑的。”蘇道年準備將金屬盒放在工作服口袋里,但是這工作服也破了不少口子,“嘖,這一跤可摔慘了。嗯?!”
蘇道年定睛一看,只見工作服領口位置的紐扣攝像機已經裂了;耳機在剛才的翻滾中碎了;改造吉普車正好擋住了地下車庫攝像頭……水到渠成,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呼,呼,呼……”一向沉穩的蘇道年都呼吸急促起來,可見這小小的金屬盒有多大的誘惑。
清酒紅人臉,財帛動人心。
蘇道年這一個月來艱苦訓練,流了極多的汗水,讓劉爽等人都真心地豎起了大拇指,為的就是得到申請資格。
但有些事情不是靠埋頭苦干就能解決的,連筆試都沒通過,沒有進入架構期的新人,幾乎不可能戰勝資深的老鳥。
更何況劉爽還透露過,每年都有那么一兩個人明明架構已經完成了,但為了獲得特招名額,鯉魚躍龍門,而故意不刻印意境。
這些人若是贏了,不用多說;若是輸了,也可以走申請流程,反正他們怎么都不虧,但就苦了其他人了。
蘇道年隨即閉上雙眼,平復著呼吸,做著最后的權衡。
三五秒后,蘇道年睜開雙眼,語氣堅定道: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嗯?”腦袋因疼痛不大靈光的肖老五迷迷糊糊地開口問道,“你要做什么?”
“畫上句號。”蘇道年語氣冷冽,殺機四溢。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肖老五的腦袋,彈夾中的最后一顆子彈咆哮著沖出槍口。
砰!
一槍爆頭,再起不能。
蘇道年隨即將金屬盒揣入兜里,而后集中心神,又將其轉移進了小小星球,事成之后,若無其事地坐在一旁處理起了自己的傷勢。
與此同時,蘇道年心中分析道:
“現在有了源質精粹,有了《黃庭經》做意境,就差一些細枝末節了。
“我也不需要再搶什么比武特招名額了,每天按部就班地訓訓練,種種田,讀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