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六!”
“……”
下午,“劇組”成員分批例行巡邏,而蘇道年卻被分配了一項監視任務。
“啊?監視那個無良狗仔?直接洗掉他記憶不就好了嗎?”蘇道年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上面,就算是四班輪換也不大能接受。
宋季青推了推眼鏡,不急不緩地說道:
“想洗就洗?你把我們當成什么了?下次說話前動動腦子。
“你被投訴暴力執法了。這既是對你的處罰,也算是鍛煉你可憐的社交應變能力。”
蘇道年抽搐著嘴角,沒想到“不存在的非凡機關”也會被投訴暴力執法,只得唉聲嘆氣地領了警察證,而后背上背包離開了公司。
“算算時間,等換班的同事抵達都快晚上八點了,這算加班嗎?”蘇道年走在路上奢望著某種叫做加班費的東西。
“嘿,這邊!”一位帶著鴨舌帽的“路人”坐在路邊咖啡桌,朝著蘇道年揮了揮手。
蘇道年剛落坐,這“路人”就迫不及待地推來了一份任務簡介,并說道:
“六小時時長;等到這個換班的人來,你才能離開;目標體內被植入了皮下芯片,這是定位器。
“好了,朋友,我下班了,祝你工作順利。”
蘇道年看看這份簡介,再看看“路人”輕松愉悅的離去背影,一股愁緒便涌上心頭:
“麻煩,麻煩,麻煩……”
“喲!這不是攝像小哥嘛!怎么?你也是來監視我的?”無良狗仔捧著一杯咖啡,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蘇道年對面。
蘇道年猜測就是這個無良狗仔投訴自己暴力執法,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隨手收起任務簡介與定位器,與服務員要了一杯冰鎮可樂,完全無視了他。
嗒,嗒,嗒。
無良狗仔抖擻抖擻自己的卡其風衣,銳利的眸子如鷹眼一般死死地盯著蘇道年,看了半晌后再度開口:
“你們就算搞定了一個我,也搞不定千千萬萬個我。現在信息技術這么發達,你們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終有一天,所有的真相都會浮出水面!”
蘇道年自顧自地喝著冰鎮可樂,發散著自己的注意力,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把他暴揍一頓。
“為什么你們要向公眾隱瞞那些怪物?你們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無良狗仔不停地質問著蘇道年,然而見蘇道年一點反應都沒有,便生氣地喝問道,“你心虛了?面對我!”
嗒,嗒。
蘇道年放下可樂杯,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手指輕叩桌面出聲道:
“我只說兩句。
“第一、我是剛入行還不足三個月的萌新。你有問題別找我,找大佬去。
“第二、我見諸君如傻逼,諸君見我應如是。還有什么溝通的必要嗎?”
蘇道年兩手一攤,直接把話題聊死了。
“你!你!你!”這無良狗仔被蘇道年氣得差點心肌梗塞,指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但是這年輕的記者也是經過許多大陣仗的,深呼吸幾口氣,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而后想起了蘇道年所說的萌新身份,靈光乍現道:
“既然你不想溝通,那就不溝通了。但是我的日常活動,可不在你們的禁止條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