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道年雙肩向后拉伸,以臂彎空隙鎖住了偷襲一腳,而后扭頭看著這個嘍啰笑道:
“喲,你練過一字馬嗎?”
咚!
蘇道年甩起一腳,踢開了嘍啰的左腳,只聽得嘶啦一聲,這個嘍啰就扭曲著臉龐,保持著一字馬的姿勢,再無反應,仿佛靈魂已經得到升華。
“喝啊!”一聲大喝從身后傳來,蘇道年隨即松開雙臂臂彎,而后重心下沉,腰部發力,左腳為軸,右腿猛地向身后甩去。
被回旋踢踢中腦袋的嘍啰像陀螺一樣在空中旋轉了兩圈,而后才重重地落在地上。
而那個一字馬嘍啰也幾乎同時與地面來一波親密接觸,從他那“無憂無慮”的眼神中能夠讀出什么叫“雞飛蛋打”。
“這!這!”最后一個嘍啰已經被嚇傻了,他就是一個混混,哪見過這種陣仗啊。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脖子就已經被蘇道年的雙腿夾住了,而后便是天旋地轉,轟然墜地,再起不能。
使完剪刀腳后,蘇道年旋轉著身子,掂著腳尖落回地面,雙手仍背負在身后,頗有小宗師氣度。
“我再重申一遍,我沒有‘動手’。”蘇道年起身走向已經看呆的頭頭,開口問道,“我‘動手’了嗎?啊?聲微飯否?”
頭頭瞬間清醒,使勁搖著頭:
“沒有沒有沒有……”
“這修手機的錢?啊?”蘇道年身子前傾,模樣像極了惡狠狠的土匪頭子。
“我給我給我給,我這就掃碼!”高昂的雞冠頭已經變成了唯唯諾諾的烏**,蘇道年說什么,他做什么,不敢反駁,不敢拒絕。
蘇道年脖子前伸,態度跋扈,裝作就是來碰瓷的模樣:
“就這么一點?你打發要飯的?啊?”
這一聲聲“啊?”可把頭頭嚇得不輕,又轉給了周豪五千,而后像鵪鶉一樣站在旁邊,不敢有什么動作,生怕被揍。
楊家老宅門縫內正有一老一幼窺視著,無論蘇道年還是這些混混,在他們眼里都不是好人,自然不敢開門。
蘇道年也懶得與他們照面,在不產生聯系的情況下幫助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下次記得多存點錢在手機錢包里。”蘇道年隨意地揮了揮手,打發了頭頭。
頭頭千恩萬謝地拖著四個嘍啰的身體登上面包車,而后逃命似的疾馳而去。
早已看呆的周豪拿著手機,呢喃道:
“大佬,你是真大佬,還是最喜歡裝萌新的那種大佬。
“對了,你為什么把錢全給我?你不要嗎?”
“我的賬戶上面會查;摔壞的手機是你的;轉賬記錄也是你的。”蘇道年一鍵三連,給出了三個解釋,“走吧,八點后我才能下班,這晚飯你請了。”
頗有“俠氣”的周豪此時只覺得這筆錢就是個燙手山芋,但拿了就是拿了,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而且這可是“劫富濟貧”啊!
“嗯?怎么了?”周豪剛準備離開,卻見蘇道年彎腰蹲在了地上。
蘇道年右手撿起一條假金項鏈,眼神極其凝重,因為這項鏈上析出了一點兒肉眼幾乎不可見,極似PM2.5的黑白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