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所有的目光都被第四擂臺上的兩人吸引,他們或靜坐,或站立,翹首以盼這最后站立者的誕生,但在這一刻一聲猿嘯響徹了會場。
陶俊的身上浮現了一道塌鼻子,凸額頭,白頭青身,火眼金睛的猿猴的模糊虛影——無支祁!
無支祁的模糊虛影一閃即逝,但陶俊的這一拳卻快了一分,強了三分。
咚!
陶俊的拳頭先一步擊中了王雨的臉頰,奪下了勝利果實,成功晉級前四十。
“啊!我贏啦!我贏啦!”陶俊興奮地無以復加,高舉右拳享受著全場的歡呼。
身為倒數的吊車尾,陶俊能一路過關斬將,于戰斗中覺醒“意境雛形”,并成功殺入前四十,這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一部勵志傳奇,擔得起眾人的喝彩。
但蘇道年全然沒有在意,只是直勾勾地與黃瀧瀚對視著,這一老一少的眼神交鋒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上一次見到蘇道年時,他就像一汪清泉,平靜、柔和、透亮,現在卻像大海,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黃瀧瀚從蘇道年眼中看到了很多,但也只是三千瓢其一。
而蘇道年想表達的只有一個——我不會加入任何派系,不要再試圖招攬我。
一心種田的蘇道年不想聽任何人的命令,更不想卷入派系爭斗,在“劇組”的工作就是交易,錢貨兩清的雇傭關系。
但顯然這次眼神交鋒并沒有一個結果,還惹怒了擂臺上的陶俊。
蘇道年與黃瀧瀚的對視,被陶俊視為了蘇道年的蔑視,對自己的不屑一顧。
“我會打倒你,徹底打倒你!”陶俊沉著臉,控制著情緒,緩緩走下了擂臺,他需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而蘇道年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陶俊一眼,而周婉怡感受到了陶俊的敵意,轉過頭問道:
“那個人對你有很強的敵意啊。”
“敵意?”蘇道年皺著眉頭,很是奇怪地看了周婉怡一眼,并說道,“別人喜歡什么,討厭什么,與我何干?”
蘇道年是真的搞不明白周婉怡的思維邏輯是什么?在意這些干什么?
——還不如寫兩首小詩,贊春花秋月江河山水,指不定千百年后又是一條非凡之道呢。
周婉怡抽搐著嘴角,不自覺地低聲道:
“我算是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敵視你了。”
“呵呵,我笑了。”蘇道年強自鎮定地閉上雙眼,吐納行氣,調整著紊亂的氣息與波動的情緒。
和老獅子黃瀧瀚對視可不是沒有代價的,那股氣勢差點把蘇道年壓得喘不過氣。
而且無論蘇道年怎么壓榨自己的精神力量,黃瀧瀚總是精準的只比蘇道年強一線。
“真是可怕啊,但是表明自己的態度是必要的,不然就成軟柿子,任人拿捏了。”蘇道年靜靜地吐納行氣,兩耳不聞窗外事。
黃瀧瀚笑而不語;安紅沙只顧吃喝;周婉怡無所事事;陶俊蓄勢待發。
時鐘滴滴答答轉著,又是一輪賽事結束,新的一輪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