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功出升龍!”蘇道年廢掉高志強的雙手后,便向著他的下巴打去了一記上勾拳。
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豎直上勾拳,是微微帶一點弧度,剛好能把人下巴打脫臼,又不至于把人打昏厥的那種。
咚!
高志強兩眼一翻,嘴巴一歪,涎水四濺,連口頭認輸也做不到了。
——接下來便是狂風驟雨般的連打。
咚咚咚咚咚咚……
蘇道年雙拳探出,攻速拉滿,帶著呼嘯的破風聲,如雨點般密集的落在高志強身上,發出急促沉悶的撞擊聲,且每一拳都能在高志強的皮肉上打出碗口大的漣漪波浪。
像破爛娃娃一樣任人毆打的高志強心中涌起無盡的憤怒與憎惡,無論如何,他也要反擊,哪怕僅僅只是無力的一拳。
“嗚啊啊啊啊!!!”高志強喉間發出非人的嚎叫聲,布滿血絲的眼眸內還有一絲絲濕潤,這是不甘受辱的眼淚。
高志強已經無法咬緊牙關,也無法臂膀聚力,只能扭動身子,甩起一記金剛臂打向蘇道年的腦袋。
“貧弱。”蘇道年單手抓住了這一拳,眼神冷淡,顯然已經不想再陪高志強浪費時間了。
啪。
蘇道年隨即雙手抓住高志強的右臂,左腳后跨為軸,腰馬合一,像擲鐵餅運動員一樣旋轉起來,而高志強自然就是鐵餅。
“龍卷風摧毀停車場!”蘇道年越轉越快,快到肉眼難以捕捉,而后猛地將高志強擲出了擂臺。
咻~
鐵餅高志強被扔出去好遠好遠,也虧得是他的隊長肩教官裴海出手接住了他,不然怕是要去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了。
蘇道年下手確實狠辣了些,但換成高志強的話,下手也不會輕,半斤八兩罷了。
蘇道年和高志強都是一心攀登山之巔的唯我之人,是走在同一條道上的“競爭者”。
區別只在于蘇道年從不看身后,而高志強希望山腳下的人都仰視他,崇拜他,而一個不服從于他,只顧著攀登的人在他眼里自然是一根必須拔除的刺。
另一邊,自認種田仔的蘇道年看似人畜無害,實則脾氣暴戾。
——這兩人完美詮釋了什么叫一山不容二虎。
“可惡,這個小子下手也太狠了!”裴海平放下高志強,喊來醫務人員,而后指著擂臺上的蘇道年喝道,“混賬!你不知道比賽不能……”
裴海還沒說完,蘇道年就抬起雙手,無辜地說道:
“他自己沒有認輸,不關我事啊。”
這語氣、這動作、這神態,與高志強此前一模一樣,如出一轍。
蘇道年明擺著告訴所有人,我只是將他做的事再做了一遍。
“這不一樣!志強那次是意外事故,你這是蓄意打擊報復!我提議,取消他的參賽資格。”裴海瞪目圓睜,義憤填膺,因為他本身就是高副局長那一派的人。
但裴海的輿論攻擊還沒有結束,他又補充道:
“像這種品行不端,睚眥必報的人應當進行品德教育。”
這是要扣大帽子啊。
“你說是那就是,不狡辯。但是啊,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嗶嗶賴賴?”蘇道年深思熟慮后走到擂臺邊緣,抓著繩索,表情疑惑且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