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半個月的薪資照常發放,但辭退費要審核,估計要到七月了。”
“七月啊,嗯,還差一點。”蘇道年掐指一算,租新房子的錢差不多夠了,但這押金可能有些羞澀,還得再搞一點。
蘇道年的第一反應不是找蘇家要錢,而是周豪那里還有一筆“不義之財”,也許能“借”一部分出來當房租押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道年的出租屋已然“煥然一新”,比之前要干凈了許多。
“哇,你們打掃的真干凈啊,啊,不是,你們搜查的真仔細。咳咳咳。”蘇道年一不小心將心里話說了出來,有些尷尬。
眾人無語地搖了搖頭,而后帶著公文箱告辭離開,沒有久留。
蘇道年則從里屋床頭柜取出早已欠費停機,沒電關機的舊手機,給其充上電后,取出身份證與銀行卡,自言自語道:
“明天去把密碼改了,再換一個新手機號,周豪那邊也不能忘了。”
找周浩不僅是為了“借”錢,也是為了“借”渠道,他能多次精準地找到“劇組”的工作地點,顯然地下世界里有不少人盯著二十四橋呢。
日后神諭收入就得靠蘇道年自己“打獵”了,有得有失吧。
叮咚。
“誰會來找我?”蘇道年皺了皺眉頭,放下證件,抽出水果刀湊到了貓眼處。
來者是蘇家老大蘇玉錢和一個單馬尾披肩,看上去有種知性美的女人。
雖然不是殺手,但小心無大錯。
蘇道年收起水果刀,打開外門,剛準備開口就聽到蘇玉錢喝罵道:
“你怎么又辭職了!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不接電話?”
蘇道年眉毛一挑,作勢要將門關上。
蘇玉錢立刻伸出腳,推開門,繼續喝罵道:
“你是想氣死我們嗎?”
“手機停機了,還有啊,不是辭職,是辭退。”蘇道年不甚在意地撓了撓后腦勺,看著跟在蘇玉錢身后的女人,問道,“這位是?”
“侯碧玉。”亭亭玉立的女子落落大方地向蘇道年伸出了手。
蘇道年也猜到了她的身份,八成是嫂子,與其握了握手,而后對蘇玉錢說道:
“你和我在這說來說去干什么?不如帶著人家出去約會,快走吧。別來煩我了。”
“你!”蘇玉錢快被氣到七竅生煙了。
侯碧玉卻很“不識趣”地開口道:
“不礙事的,小年你的工作重要。”
蘇道年眼看蘇玉錢要乘勢而起,趕忙拒絕道:
“我二十五歲了,早就過十八了,我會照顧好我自己,不需要你們多費心。
“再見,再見。”
蘇道年推著蘇玉錢離開了屋子,盡管蘇玉錢竭力抵抗,但他現在在蘇道年手里就是一只小雞仔,根本無力反抗。
“祝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噢!”蘇道年說完后,哐當一聲,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