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瀝瀝,十二年寒窗苦讀的莘莘學子冒雨疾行,趕赴考場。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打著雨傘,站在學校外望眼欲穿。
一直坐公交的蘇道年今天卻乘上了懸掛列車,畢竟公交車也改了道,避開了考場附近人流量、車流量較大的街道。
收起雨傘,輕輕甩了甩雨水,背負劍囊的蘇道年神色淡定地走向了安檢門。
“這是什么?”安檢人員打開劍囊皺了皺眉頭。
蘇道年聳了聳肩,回道:
“烏金紫檀木雕工藝品。”
盡職盡責安檢人員又用掃描儀掃了一遍,確認這柄紫黑色的木劍內沒有金屬反應后才放行,并提醒道:
“這木劍太重,不要傷到人。”
“知道了,我怎么可能拿這么貴重的工藝品打人。”蘇道年重新背上劍囊,大步邁出,心里卻嘀咕道,“但我沒說不殺人。”
為了這場戰斗,蘇道年把所有家當都帶上了,全部安置在了小小星球,隨拿隨用,而自己身上除了神鋒外就只有幾張紙幣。
甚至連自己穿的衣服都是最舊,最寬松,最不影響動作的,可謂同時做到了輕裝上陣和武裝到牙齒。
列車駛離了市中心,蘇道年在南部港口站下車,而后打著雨傘漸行漸遠,消失在了雨幕之中,再次出現時已經抵達了對方指定的無人倉庫。
而這指定的標志便是門口破破爛爛的卡其風衣,蘇道年站在被雨淋濕的風衣旁沉默了兩三秒,而后收起雨傘大步走進了倉庫。
啪,啪,啪。
“真是夠義氣啊,孤膽英雄,佩服佩服。我很中意你啊。”明顯帶著畫皮面具的虛偽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地鼓著掌。
中年男人旁邊的便是被綁在椅子上,頭套麻袋,渾身是傷的人質;
另一邊則是一個嚼著口香糖的冷漠女人;
而正對著蘇道年的卻是一個身穿簡易外骨骼裝甲的壯漢,他正對著蘇道年獰笑不止。
蘇道年不言不語,安靜地觀察著,分析著這三個敵人:
外骨骼裝甲壯漢,近身攻堅;持槍的中年的男人,掌控局勢;看不出名堂的口香糖女人,怕是殺器。
中年男人拍完手后,自我介紹道:
“我的代號是海龜,你可以這么稱呼我。
“你如果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可以做主放了你和你的朋友,畢竟上面沒有為你們的人頭付錢。只有殺了那個代號年的同行,我們才能拿到錢。
“而且我相信你也看出了我們都帶著畫皮面具,你走之后,我們馬上就可以換上另一幅面孔。
“怎么樣?我的提議如何?”
蘇道年鄙夷地瞥了代號海龜的中年男人一眼,嗤笑道:
“呵,屁話真多。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