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體投影已經打開了嗎?”蘇道年微微仰頭,朝著虛無處望了望,憑著過人的眼力發現了“劇組”洗地專用無人機。
蘇道年朝著人群看了一眼,看見幾個熟面孔,但沒有與自己關系稍近的那幾人。顯然上面考慮到了這一點,可謂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蘇道年立于雨中,沒有拔劍,朝著眾人勾了勾手指,挑釁道:
“放馬過來。”
“劇組”成員沒有使用電擊槍、麻醉槍,也沒有使用什么強力武器,互相對視一眼后,大吼一聲朝著蘇道年沖去。
也許是因為天氣緣故,不適宜使用那些武器;
也許是因為念及同事舊情,想給蘇道年留幾分顏面;
也許是因為蘇道年只有一個人,而他們有十個,不相信自己會輸。
但無論原因是哪一個,就結果而言,他們都錯了。
——詠春蘇道年要打十個!
“我的天吶!”
“他已經是九品‘古武者’了?”
“他比賽時還是藏拙了!”
“……”
正通過無人機觀察戰況的人都懵了,蘇道年面對十人圍攻,跟打小屁孩似的輕松寫意,完全看不出有絲毫壓力。
更可怕的是這十人可不是普通人,都算是半個非凡者;
而最可怕的是蘇道年還沒有拔劍呢,倉庫里的戰斗痕跡都證明了蘇道年其實是個劍道高手。
“源遠流長的道教養生修仙專著《黃庭經》,與做事專心致志,矢志不移的天縱之才相遇的結果嗎?”黃瀧瀚心中有萬千感慨,但沒有后悔放歸蘇道年。
黃瀧瀚很清楚蘇道年如果沒了那認死理的“倔驢脾氣”,估計也修不了這要求苛刻,必須精誠苦修的《黃庭經》。
但現在,“倔驢脾氣”的負面影響爆發了。
“太慢了,再快點。”蘇道年側著身子,神色輕松,單手來留去送,將主攻手的攻擊盡數接下。
然而主攻手提速三成后,再也壓榨不出更多的潛力了,他已經到極限了。
咚!
“到此為止。”蘇道年后勾踢甩起,擊退了背后的敵人,再補一記墊步側踢,踢開主攻手,而后攻速拉滿,一人包圍了十人。
寸拳、頂肘、勾踢……連番上陣,不過兩分鐘,便將十人全部拿下。若是下狠手下死手的話,還能更快。
“咳咳咳,蘇道年,你不能殺死周豪,他只能交由法律懲罰。你不能動用私刑!”狼狽的仰面朝天的主攻手,伸手抓住了蘇道年的腳踝,仍在盡力阻攔蘇道年。
蘇道年沉默地看著紅著眼睛看著自己主攻手,不言不語。
主攻手吐出一口混著雨水和血水的口水,再開口勸道:
“殺死那些雇傭兵,沒有人會怪你,這是自衛。但是你一旦殺死周豪,性質就變了。
“你是天才,你愿意將你的大好時光浪費在監獄里面嗎?”
蘇道年還是沒有任何言語,掙脫主攻手的手掌,邁步向前,決絕至極。
然而一輛黑色面包車卻急速駛來,漂移甩尾,一氣呵成,停在了蘇道年身前,還澆了蘇道年一身水。
雖然蘇道年早就被大雨淋濕了,但被澆一身水的感覺還是不好受。
哐。
面包車后門打開,安紅沙拖拽著一桿伸縮方天畫戟走了出來,任由大雨打濕她的紅色長發、空軍夾克,和露臍背心。
一婦當關,一夫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