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道年為什么能與從軍巾幗安紅沙打得有來有回……
黃瀧瀚倒是對安紅沙頗有信心,這個故去戰友的女兒一直都是自己親自訓練的,她有幾斤幾兩,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蘇道年沒有下狠手,紅沙沒有下重手……呵,現在的小年輕啊,真的是,但是現在該結束了。”黃瀧瀚看著直播畫面,緊緊地盯著蘇道年泛著虹光的雙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與此同時,安紅沙也做出了反擊,無視了劃向自己咽喉的木劍,雙手持著方天畫戟猛地下壓并喝道:
“從軍行——暗雪山!”
嗡,嗡,嗡。
蘊含黑科技的方天畫戟內部突然傳出渦輪轟鳴聲,與安紅沙的赤紅之“氣”交相呼應,增幅數倍,瞬間向蘇道年的肩膀施加了恐怖的力量。
轟隆!
——當真有大雪傾覆之勢!
蘇道年左肩與左手死死地抵住戟身,但卻是螳臂當車,瞬間就被壓倒在地,連地面都震裂出蛛網般的裂紋,木劍也脫手而去。
咚!
方天畫戟猛地砸入地面,離蘇道年的腦袋不足十厘米,差點也變成花椰菜了。
“呼,差點被開瓢,但肩膀又骨裂了。為什么是又呢?”蘇道年側過頭看著方天畫戟的戟刃,同時評估著自己的傷勢,最后扭過頭看向坐在自己胸口上的安紅沙。
安紅沙右手拄著戟身,左手搭在蘇道年咽喉,右腳踩著蘇道年左臂,左膝蓋壓住蘇道年右肩,儼然一副勝利者姿態。
但安紅沙看似強硬實則軟綿,一屁股坐在了蘇道年胸口上,任由雨水順著緋紅長發滴在蘇道年臉上,那雨滴更是沿著微卷的發梢活蹦亂跳。
被滴個不停的雨滴和濕透的露臍背心擾得道心不穩的蘇道年皺了皺眉頭:
“你這是對我處以滴刑嗎?好吧,你贏了,可以下來了吧?”
安紅沙沒有放開蘇道年,自顧自問道:
“為什么在最后一刻收劍?至少可以拼個兩敗俱傷,不是嗎?”
“你想和我拼個兩敗俱傷嗎?”蘇道年翻了一個白眼,反問一句。
聽聞此言,安紅沙身上的巾幗英氣緩緩散去,又變成了看似“白甜”,實則“腹黑”的模樣,搖了搖頭:
“不想。
“但是為了阻止你殺死周豪……”
安紅沙話還未說完,蘇道年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朝著飛來的無人機喝道:
“等一等哈!
“誰說我是來殺周豪的?凡事都要講證據。你們可以告我破壞公物,但可不能誣陷我殺人未遂啊。
“倉庫里那三個雇傭兵是我殺的不假,但那是防衛,而那個被炸碎的假人質更是早就死了。”
“什么?”
“這么不要臉?”
“……”
無人機的攝像頭之后,無人不作驚愕狀,誰也沒想到蘇道年這時候玩矢口否認了。
“我來這里只是想朝周豪吐一口痰罷了。你們誰能證明我不是來吐痰的,而是來殺人的?”蘇道年躺在地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說的是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