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燈下,一位身穿苗疆傳統服飾的美麗少女輕捻裙角,微笑著朝蘇道年行了一禮,而后開口柔聲道:
“梁州大地,云滇人士,想向先生問個路。”
“問路?怕是黃泉路吧?”蘇道年眼神微凝,手指微動,做好了隨時戰斗的準備。
苗疆少女完顏一笑:
“是的,先生。
“我能請您不要做無意義的抵抗嗎?按照‘古武者’的實力劃分,我相當于七品。先生您沒有機會的,不如走得體面一些。”
蘇道年邁步踏出,試探道:
“朱先生的手下?”
“當然,您、周先生、年先生三人破壞了朱先生的計劃,落了他的顏面,只能以死謝罪。”苗疆少女好似對蘇道年的接近一無所覺,或者說毫不在乎,依然甜甜的笑著。
嗒,嗒。
蘇道年已經踏入十步之內,再多三步便可直接發動攻擊了,但蘇道年看著苗疆少女的酒窩笑臉,突然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不對!你到底搞什么鬼?”蘇道年立刻拔出神鋒劍,劍指少女咽喉,殺意凜然。
少女撅起嘴唇,惡意賣萌道:
“我做了什么呢?你猜啊。你覺得我這身傳統服飾只是擺設嗎?”
“毒!”蘇道年神情驟變,右手緊握,拉開箭步,就欲亡羊補牢。
“不用白費力氣了,先生”少女伸手把玩著銀色飾品,撞得叮當作響,而后補充道,“我用毒只能說一般般,談不上精通,但和您聊了這么長時間,也該深入肺腑了。”
話音落下,少女不再理會蘇道年,自顧自地取出一塊渾濁的劣質源質精粹,和一塊扁平的紐扣裝置,并將其貼在了源質精粹上。
咔。
少女轉動紐扣轉軸,待紐扣亮起紅燈后,便將其扔在了地上,暗世瞬間彌漫,且如無根浮萍般搖曳。
“這樣處理起來就不怕被人撞見了。”苗疆少女甜甜一笑,而后看向了神色怪異的蘇道年,“開口”道,“我就不客氣了。”
——此開口乃真開口!
少女的嘴角瞬間裂開,張開了血盆大口,而后一條半虛半實,比消防水管還粗些的百足蜈蚣從少女的口中沖出,直撲蘇道年面門。
“我帶你們打!真就口爆哦!”蘇道年揮起一劍,攔下百足蜈蚣的口器,而后施展十二路魚腸刺劍與其纏斗在一起。
被百足蜈蚣填滿口腔,已經說不了話的苗疆少女眼神戲謔地看著蘇道年困獸猶斗垂死掙扎,暗暗想道:
“運動的越劇烈,毒性擴散的越快,死相也就越慘。
“哪怕我的迷蟲香毒不死你,百足妖靈也足夠咬下你的腦袋了。”
她自認已經勝券在握。
蘇道年面對百足妖靈的攻擊的確捉襟見肘,九品對七品,哪怕換算時兌了些水,這差距還是很大。
另一方面,自己的身體在迷蟲香的攻擊下——一點兒事都沒有!
蘇道年的身體本就生命力旺盛得不自然,迷蟲香每擴張一步都艱難無比,而且肝臟道宮內還住著個人工智障呢。
肝臟景神龍桎正巧司掌解毒、代謝、免疫防御等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