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您老的配合,那么接下來就該收尾了。”
“混賬東西!我和你拼了!”蘇富杉漲紅了臉頰,作勢要撲向侯碧玉,但剛一發力,就頓覺腿腳發軟,跪在了沙發與茶幾之間,左手伸向茶幾里層,好似試圖扶穩身子。
侯碧玉見狀嗤笑一聲:
“蘇伯父,別白費力氣了,你現在連一個三歲小孩都打不過。
“還有啊,那個緊急報警按鈕早就沒有用了,我可是專業的。”
嘎吱。
別墅大門打開,頭戴畫皮面具的范正象提醒道:
“時間不多了,趕緊結束。”
“好吧好吧,算算時間,現在也該發作了。”侯碧玉又笑著看向三叔公,又指了指那些宵夜笑道,“三叔公,我也沒有承認我沒有對你下毒吧?”
侯碧玉給兩人都下毒了,只是一個急性一個慢性,而她自己則依靠智慧與對人性的把握將蘇富杉與三叔公玩弄于股掌之中。
女人很可怕,女間諜更可怕。
望著兩人“面如死灰”的凄苦表情,侯碧玉不屑地輕笑一聲:
“非凡?最強大的力量始終都是智慧。這是先生教于我的,我一直以此為訓,激勵著自己。”
侯碧玉很驕傲,而站在一旁的范正象卻是神色驟變,如臨大敵,抓住侯碧玉的肩膀,就將其拉到了一旁。
嘭!
昂貴且沉重的真皮沙發突然爆碎,撞向侯碧玉原先站立的位置,頭暈目眩的三叔公發狠了,咬傷了舌頭,站直了身子。
護侄心切的三叔公一再忍讓,但現在他知道這些人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富衫,甚至他們用的毒都可能是沒有解藥的。
“呵呵呵!老朽今兒個真見識到了什么叫最毒婦人心。佩服佩服。”須發皆白,滿臉褶皺的三叔公桀然一笑,“富衫啊,對不住了,你三叔我要賭一把了!”
蘇富杉虛弱地呵呵笑著:
“早該如此了。”
轟隆!
漿洗得發白的灰色道袍無風自動,龐大的炁雜揉著三叔公最后的生命一并迸發出來!
三叔公渾濁的雙眼亮起神光,大喝一聲,無有仙風道骨,倒有幾分怒目金剛的意思,顯然是氣急,動了真怒。
“看拳!”三叔公并非天縱之才,一生大半時光都耗費在了二十四景神上,但這一身修為和九十九年的閱歷可不是假的。
這一拳同時具有虛浮無力與勢大力沉兩種截然相反的意境,奇怪至極。
范正象眼神微凝,神情嚴肅,不敢輕視,大喝一聲,猛地朝著守玄打去一拳,似有雷鳴,如有象嘶,隱約可見一頭六牙白象沖出。
嘭!
三叔公與范正象各退三步,悶哼一聲,顯然兩人都受了內傷,但是三叔公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傷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