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棹。
他在一艘不大的船上。
而且兩邊都是拿著棹的水手,數量不只兩個,右邊水手后面還有兩個壯漢已經拔出了刀。
王躍沒有絲毫猶豫地撲向了那少女。
大胖娘們直沖過來……
“停!”
王躍再次大吼一聲。
這下子所有人都停下了,因為他手中消防斧已經鉤在了那少女的脖子后面。
后者倒是很鎮定,主要是都快被撞暈了,她正略微弓著腰地站著那里,捂著撞腫了的額頭掉眼淚,但她用的是那只黑手,所以額頭上一片墨汁,再加上明顯鼓起的大包,恍如長了個黑色的角。
王躍長出一口氣然后看了看四周。
他的確正在一艘不大但很精致的內河船上,而這艘船則在一條同樣不寬的河面上,在船頭前方是高聳的城墻,河道通過水門進入城內,前面還有一艘船正在水手撐棹的推動下駛入水門。水門左側不遠處是一座高聳的城樓,不過城樓前面還有一座甕城,甕城上有一兩個士兵在懶散地走動著,他們的位置幾乎與甕城的城門平行,剛剛穿過一道很寬的護城河。
此時正是初春季節。
護城河兩岸垂柳剛剛秀出新綠。
河水還算清澈,這是流入城內的,還沒被各種垃圾污染。
王躍臉上堆出最和煦的笑容,轉回頭看著那少女,后者頂著黑腦門驚恐地看著他,很明顯正在感受脖子后面斧頭的硬度……
“這里是何處?”
王躍溫柔地說道。
“東,東京。”
少女說道。
“汴梁?”
王躍說道。
“開封。”
少女回答。
“不是汴梁?”
王躍重復問道。
“開封,曾稱大梁,又曾稱汴州,未曾稱過汴梁。”
少女回答。
“好吧,是我記錯了,話說你能告訴我,我是如何出現在你這里的嗎?”
王躍問道。
“奴家適才于艙中讀書,起身欲開窗之際,郎君憑空間現身面前,且身畔似有一鬼影,但轉瞬即不見了,亦或奴家驚恐之下看花了眼,奴家所知就是這些。”
少女戰戰兢兢地回答。
“你沒看花眼,就是這個混蛋把我弄到這里的。”
王躍恨恨地說道。
已經可以確定了,就是這個幽靈一樣的東西,把他弄到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