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杜充在架子上掙扎扭動著,不斷發出嗚嗚聲,似乎在控訴這個惡賊的罪行。
“官家,您說到底誰是逆賊,臣絕不放過他!”
緊接著王躍說道。
然后他笑瞇瞇地看著趙楷,但卻站到了趙桓身旁。
趙楷立刻就渾身哆嗦著,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大畫家深吸一口氣,然后立刻伸手指向了他……
“鄆王楷勾結王黼,蔡攸,蔡京等人弒父謀逆,拿下!”
大畫家緩緩說道。
“拿下!”
王躍義正言辭地說道。
劉錡一臉鄙視地看著他,然后一把抓住了鄆王。
“爹爹饒命啊,孩兒只是昏了頭,大郎救我,你我終究是兄弟,諸公,救我!”
趙楷癱在地上哀嚎著。
“官家,鄆王的確罪無可赦,但他終究是皇子,臣覺得還是饒他一死,要是官家覺得不解恨,不如讓臣把他帶到燕山府,找個監獄單獨囚禁,這樣也不用擔心他再生事端,還能全官家與他的父子之情。”
王躍說道。
“那就依卿好了,鄆王削爵為民,交由燕國公管束,冠軍侯還不知,朕已為卿晉爵燕國公,且以卿尚成德帝姬,不過成德帝姬年幼,就改為茂德帝姬,另外以卿部將楊豐尚洵德帝姬,二人已經成親。以卿為太尉,幽州節度使,燕山府路安撫制置使,知燕山府事,燕山府路鹽鐵轉運使,迎仙藥使,常勝軍統制,以后燕山府路軍政事務悉委之卿。
鄆王家產抄沒,一并賜卿。
鄆王家眷,亦遷往燕山府安置,交由卿管束。
賜常勝軍金錢百萬。
王黼,蔡攸,蔡京等逆黨,家產一并抄沒賜卿。
朕累了,外間事暫由太子監國主之,以卿為輔。”
大畫家說道。
他是聰明人,這種時候就別管別的了,有什么給什么,總之王躍想怎樣就怎樣吧,要不然那楊豐就又來了,就算楊豐不來,恐怕還有楊別的來,更何況還有個已經撕破臉的太子,這時候王躍和太子聯合,就是逼著他禪位,他也是無可奈何的。不過他也的確累了,心力交瘁,這個混蛋把他搞得都快崩潰了,現在的大畫家真沒精力再糾纏下去了。
“臣謝恩!”
王躍象征性地說道。
“來人,把鄆王押下去!”
緊接著他說道。
劉錡默默揮了揮手,兩個劉家部曲立刻架起鄆王,后者還在忙不迭地向著王躍感謝呢。
太子面無表情地看著。
他很清楚這是干什么的,哪天王躍要是不高興了,完全可以再把他弟弟拎出來粉飾一下,然后給他玩一把漁陽鼙鼓動地來,他爹爽快答應,未必也沒有同樣的意圖,總之這就是給他脖子上套的繩索。而想解決這個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有一支足以抗衡王躍的軍隊,說到底朝廷落到如此地步,就是軍隊太差根本打不過王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