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仍,梁平這些都是后來投降女真的。
倒是老黃在金軍攻破通津門,火燒通津門時候朝皇城哭了一頓,然后直接跳進了火里。
“你倒是飄然地走了,卻留下這滿目瘡痍,還有無數明爭暗斗。”
劉錡嘆息著。
的確是滿目瘡痍。
他們所在的這城樓上,還有一個個石頭砸出的窟窿呢!
明爭暗斗就更不用說了,大畫家和太子實際上已經撕破臉,王躍這個惡毒的家伙把他們父子三人挑撥的都已經動了真格,太子肯定忘不了當時他爹是如何最后一腳把他踢落懸崖的,他是被王躍拉回來了,但不能改變他已經被他爹和他弟弟逼得跳了的事實。
大畫家同樣也很清楚這一點。
只是他現在也無可奈何,畢竟太子風頭正盛,而且他的那些親信都死的差不多了。
現在提拔起來的張叔夜等人本質上是中立派。
他沒法利用來對付太子。
但王躍走后,才是這對父子真正交鋒的時候,一個四十歲皇帝和一個二十歲太子之間,必然就是不停地明爭暗斗,更何況父子之間的那點溫情,早已經因為華陽門之變蕩然無存。王躍在這里,一切原則就是想辦法弄走他,為此父子倆必須互相妥協,大畫家甘愿退回艮岳,讓太子監國就是這個目的,但王躍一走那沒有了外部壓力,父子倆的戰爭才會真正開始。
“那關我屁事!”
王躍說道。
“難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你?”
劉錡忍無可忍地說道。
“我實在不明白,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若你想學董卓,那么你不應該離開京城,若你想做忠臣,就不應該搞這些,你既搞這些又不學董卓,你這讓人很費解啊。”
他緊接著說道。
“公平。”
王躍說道。
“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公平,公平,還是他瑪的公平!”
他緊接著說道。
劉錡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
兩天后,兩萬五千常勝軍和他們要帶走的無數物資,全部完成裝船,緊接著在袞袞諸公們喜極而泣的注視下,伴著那些送行的哭聲,一艘接一艘沿著汴河駛出了西水門,然后在三萬西軍騎兵的護送……
或者說監視下開始了前往燕山府的漫長旅程。
后者將一直這樣監視著他們,從開封向西到開在鞏縣北邊洛河上的汴口,然后進入洛河,再從洛河緊接著轉入黃河,西軍騎兵將一直護送他們過三山浮橋才算完成任務。剩下就是這些船沿著黃河的大漂流,這時候已經是十月初,黃河的水位大幅下降,正是水勢平穩適于航行的好時候,估計十月底他們就能到達燕山府界。
至于燕國公啟程要晚些。
畢竟開封的文臣武將都舍不得他走,所以他還得逗留幾天,然后又是賜宴又是各家宴請,總之也就是一些應酬。
主要是船隊從開封到汴口轉黃河到三山浮橋需要些時間。
王躍同樣也要坐船北上。
犀牛就不帶了。
這東西是熱帶動物,讓它去燕山府雖然也不至于無法生存,但指望騎著它在冰天雪地里作戰是不可能的,而女真南下只能是冬天,所以就算帶去也沒什么用處,只能給它弄個暖房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