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公,某雖出身女真,但祖上自大遼立國就為遼臣,燕公難道懷疑某對大遼的忠心?”
赤盞暉正色說道。
“那就砍死他們!”
王躍說道。
“燕公如此懷疑某,難道要某一死表明心跡?”
赤盞暉說道
然后王躍手中寶斧憑空出現,在他驚駭的目光中頂在他胸前……
“張公,要么你砍死這些女真,要么我就剖開你的心,看看你對大遼是不是忠心,包括諸位也一樣,要么砍死他們,要么剖出你們的心,畢竟你們說自己忠心這個我也不知道真假。”
王躍誠懇地說道。
他身后結陣的騎兵紛紛敲擊他們的旁牌發出嚎叫。
赤盞暉悲憤地看著他,最終無奈地接過那把斧頭,然后步履沉重地走到一名女真俘虜身旁,在后者驚恐的目光中低下頭,而一旁完顏阇母依然在慘叫,不得不說這家伙體格真好。赤盞暉決然地咬了咬牙,舉起斧頭毫不猶豫地劈落,然后在鮮血飛濺中拔出斧頭,迅速走向下一個。
其他官員也默默接過斧頭,然后各自走向自己的目標。
王躍和耶律寧笑著互相看了一眼。
“張公真忠臣也!”
王躍感嘆道。
赤盞暉帶著那些官員,默默地在那里一個個砍著,不過五百俘虜太多,縱然赤盞暉本身也是一員悍將,一個人也砍不了那么多,所以緊接著城內一隊他部下士兵沖出,迅速接過了他們的工作。很快五百俘虜全部處死,王躍坐在他的鐵王座上昂然向前,碾過這片尸山血海,此時赤盞暉和他手下那些官員和士兵,看他的目光中都已經真正有了畏懼。
叢林中最兇殘的野獸才是主宰,而在這片依然保留著野性的土地上,同樣也只有最野蠻的人才是最讓人畏懼的。
征服野蠻人很簡單。
比他們更野蠻就可以了。
如果還喜歡屠城什么的,那就更加完美了。
當然,赤盞暉僅僅是交投名狀還不夠。
緊接著王躍帶領的騎兵迅速控制了潤州,然后繼續向前控制實際上是山海關的遷州,天黑時候他的馬車就駛入來州,也就是明朝時候的前屯衛,這里也是赤盞暉家族的真正控制地。他實際上就是這四州豪強同盟的盟主,那些地方官員都是各州豪強,在這種亂世里就像五胡時候的塢堡一樣自保而已,張瑴那里其實也差不多。
然后王躍又提出了第二個要求。
“張公,某在燕山建了一處學校,請的都是大宋名儒,不知張公有沒有興趣把您這幾個孫子送到那里去讀書?還有,我在燕山府正好缺少些地方官,您這幾位公子都知書達理,不知有沒有興趣到燕山府為官?”
王躍一臉純潔地說道。
此刻已經站在赤盞暉家正堂門前的他,說話間笑容滿面地看著赤盞暉那些出來拜見的兒孫們。
跟隨他來的楊再興和那些衛士,一個個臉上帶著獰笑,楊再興手中錐槍上還掛著他的戰利品……
那個女真猛安的人頭。
赤盞暉憂郁地看著王躍手中又一次憑空出現的斧頭……
“在下自然求之不得!”
他哀嘆一聲,然后用虛弱無力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