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瑪哪是進攻啊,分明就是不戰而逃,可憐他還贊揚將士們一腔忠義呢!
“立刻命令兩翼出擊!”
種師道顧不上管他的尷尬,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
緊接著左右旗幟揮動,向他弟弟和楊惟忠發出命令,而就在此時對岸常勝軍還在渡過白溝,很快第一批騎兵踏上南岸,他弟弟和楊惟忠那里旗幟揮動,兩路精銳騎兵同時出擊,左右夾擊渡河的常勝軍。然而就在這時候,極其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幾名因為跑的慢落在后面的王淵部下,突然迎著楊惟忠部跑過去,然后不知道說了什么,原本向橋頭沖鋒的楊惟忠部下前鋒,毫不猶豫地一個個把他們拽到馬背上,調頭沖向了旁邊的白溝。
“怎么回事?快去攔住他們!”
種師道也急了,他急忙對楊可世說道。
留在中軍準備機動增援的楊可世,立刻就帶著部下催馬向前。
而此時楊惟忠部下騎兵已經全都調頭,而王躍卻迎著種師中部下走過去,然后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種師中部下前鋒也就像楊惟忠部下一樣,毫不猶豫地調頭沖向白溝。
“去問問怎么回事?”
種師道抓狂一樣吼道。
他身旁親兵隊長立刻催馬沖向遠處。
而他弟弟很明顯也抓狂了,在這里他都能看到他弟弟徒勞地揮舞著錐槍,呵斥那些士兵讓他們回到正路上,但卻毫無用處,他們種家的嫡系們,一樣也迅速沖進了白溝,爭先恐后地沖向對岸。
而在他們前方,王躍淡定地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個正在施妖法的妖魔。
這時候王淵部下甚至已經跑出他們的視野了。
此刻種師道氣得臉都綠了,他毫不猶豫地自己上馬準備親自過去,但這時候卻發現王淵和楊志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方渠兄,到底出了何事?”
呂頤浩急忙問道。
王淵憂郁地看了他一眼……
“王躍在新城發賞錢,一人三十貫,總共一百萬貫發完為止!”
他幽怨地說道。
他不說還好,剛一說完周圍瞬間就安靜了,王淵立刻清醒過來,他一臉尷尬地抬起頭……
“快去領錢啊,燕公在新城發錢了,一人三十貫啊!”
下一刻一個聲音驟然響起。
旁邊列陣的預備隊步兵瞬間一片歡呼,然后毫不猶豫地開始拋棄手中旗幟鑼鼓之類就開始向前跑,而前面列陣的一線已經開始跑了,他們這時候已經面對了王躍,用不著王淵來通知……
“別聽他的,假的,王躍又豈會給你們發錢,你們要相信老夫,打退王躍一人賞三十貫!”
盧益驚慌地吼叫著。
然而卻毫無意義,他有什么信譽可言啊,燕公說發錢肯定一文不少地發,這些文官說話跟放屁一樣,兌現屬于奇跡,不兌現才是日常操作,再說他那里也沒有一百萬貫可發,這邊的軍餉都還欠著不少,現在有肯定到手的三十貫不去拿,卻在這里等他那虛無縹緲的三十貫,他以為這些士兵都是傻子啊!
他還不自量力地試圖上前阻攔,緊接著被一個士兵推倒在旁邊泥坑里。
于是種師道的中軍就這樣開始了崩潰……
“這個,這個真不怨末將啊!”
王淵看著欲哭無淚的種師道等人,攤開雙手無可奈何地說道。
“老夫愧對官家啊!”
種師道悲憤地長嘆一聲。
緊接著他拔出佩刀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不過旁邊呂頤浩反應很快,趕緊抓住了他的手,把刀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