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純倒是對于折可求十分不滿,不斷上奏告折可求黑狀,但仍舊沒能阻擋住折可求把他兒子張灝踢出軍隊。
他兒子就是原本歷史上坐視種師中戰死的兩路宋軍之一。
“縱然真有十五萬,中山王所向無敵,難道還怕這些烏合之眾?”
劉韐鄙視地說道。
“劉公,我的騎兵都是遼東人,這還沒過淮河就病死一堆了,再到江南還不得死光啊,所以得等入冬以后,更何況淮南皆水網,我的騎兵在天長,真州這些地方寸步難行,等到冬天結冰就好辦了。”
王躍說道。
“入冬女真大舉南下又如何?”
張叔夜說道。
“無妨,有北方將帥足以抵擋,攘外必先安內,女真可以緩一緩,但上皇那里必須解決!”
王躍說道。
“那朝廷錢糧怎么辦?”
劉韐說道。
“這個正是我要說的,諸位,非常時期,必須采取非常措施,目前朝廷的確很困難,漕運的錢糧暫時到不了,而各處戰場又都需要錢糧,故此得盡量讓他們想辦法自己解決,北方不是沒有糧食,就像河北,若沒有糧食,當年河朔三鎮如何對抗朝廷兩百年?
難不成唐朝皇帝還給田承嗣漕運?
哪怕西北號稱貧瘠之地,一樣也不缺糧食,若西北缺糧,西夏又如何立國?
糧食其實擠一擠都能夠,關鍵是看如何擠,故此我的提議是,給各地將領盡量放權,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募集錢糧,就像我率軍南下一樣,可曾要過朝廷一貫錢軍餉一石米的軍糧?
我不是一樣毫無匱乏?”
王躍說道。
張叔夜深吸一口氣……
“你想說什么?讓種師道和你一樣拷掠士紳,讓折可求和你一樣,綁了地方官上門搶那些士紳?”
他忍無可忍地說道。
“相公這話就不對了,什么叫搶啊,我只是給他們一個向官家表達忠心的機會,同樣給他們一個為國效力的機會,國難當頭,需抱定一個信念,就是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皆應抱定為國平亂,守土抗戰之責。這大宋是大宋所有人的大宋,又不是官家自己的,無論外敵入侵,還是內部叛亂,也都是大宋所有人的事,而不是官家自己的事。
我們這些將領帶著兵在前面拼命,他們在后面出些錢糧有什么不對嗎?
他們無非失去點身外之物,我們失去的可是命啊!”
王躍很有瓊瑤風的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