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遂了那逆賊心愿?”
權邦彥怒道。
“朝美兄,那逆賊也只是說請趙夫人前去請教詩詞而已,他也沒說要對趙夫人做別的,我等在此都是妄加猜測,再說這是趙家私事,去與不去得趙兄與夫人商議決定,我等都是外人,這種事情不便攙和。趙兄,若是擔心什么,大不了請尊夫人回絕他,就說已經染病,無法前去。”
高士疃說道。
“對,對,這個我等的確不便攙和。”
黃潛立刻贊同。
打什么打啊!
就這目前局面打是肯定要輸的,既然王躍只是要趙夫人,那這種事情就讓趙明誠夫妻倆自己決定吧!
都四十多的人了,又不是什么黃花閨女,什么大不了的啊!
“若他非要趙夫人前去,甚至以兵馬相逼呢?”
關勝說道。
“呃,何至于此!”
高士疃說道。
“那他就是非要我去呢?”
外面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走進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里面一幫男人。
眾人趕緊起身。
“夫人無需多慮,夫人與那逆賊年齡懸殊,他也就是仰慕夫人文采,想以此博個風雅之名,這種粗人都喜歡附庸風雅,他斷不會有什么邪念,更何況還有官家做主,他若敢對夫人不敬豈不是讓天下恥笑。”
黃潛笑著說道。
“可據我所知,他與那燕王可是一直有穢聞,后者似乎與我一般大吧?”
趙夫人……
呃,李清照說道。
“這是夫人家事,我等外人不便多言,只是趙兄需明白,咱們終究是官家之臣,如今官家已然下旨,我等唯有遵從而已,那逆賊無論所為如何,既然已經得到官家承認,那我等亦唯有遵從。興兵作亂之事,我等斷不能為,若真有人興兵作亂,我等既為守土之臣,自然亦不能坐視,趙兄且想清楚。”
高士疃沉著臉說道。
“想清楚什么,學鄆王獻妻求生?送我去給那逆臣蹂躪?再唱一句十四萬人齊解甲?”
李清照冷笑道。
“夫人請自重!”
高士疃明顯老臉一紅惱羞成怒道。
“自重?諸位不就是想這樣說嗎?”
李清照說道。
說話間她看了看趙明誠,可她丈夫卻在那里低著頭,仿佛死人一樣一言不發。
“諸位,關某還是那句話,大丈夫豈能受此辱?
王躍是真為了夫人?
他不過是想看看我等能忍到何種程度,夫人之辱非其一人,更是我等一路官民之辱,若我等坐視其無禮于夫人,那豈不是告訴他,我等根本沒有與之一戰之勇氣,既然我等連一戰之勇氣都沒有,他又何必遵守承諾?
諸位,他勢強我勢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