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說了,大仇未報之前絕不換裝。
不過看他更像是樂在其中,這幾年混在大畫家的后宮里,日子明顯過得非常快樂。
“他倒是個聰明人,只是想以此免篡位之名也未免太癡心妄想,須知這忠就是忠,奸就是奸,任他如何狡計百出,只要我還在,他終究不過是一個亂臣賊子而已。還想以四民大會來審判我?讓一群泥腿子,工匠和商人來審判皇帝?簡直就是笑話,他也不怕惹得天下恥笑!”
大畫家說道。
說話間他還心情頗為愉快地在面前畫作上添了一筆。
“陛下是否也應下一道旨,斥責一下他們,他們都能說陛下叛國,咱們這里不說話也未免讓人覺得咱們理虧了,更何況官家此舉可是背棄祖宗社稷,這大宋江山乃是太祖太宗打下的,哪里是他說了算的。這江山乃是趙家的江山。他身為一個趙家子孫,理應謹守這江山社稷,如今卻在奸臣蠱惑下,公然說江山不是趙家的,那這可是背叛祖宗,這是忤逆不孝。”
蔡攸說道。
大畫家立刻停下了,提著筆做沉思狀。
“若如此,就撕破臉了。”
高俅說道。
的確,這樣就是公然宣戰了。
“撕破臉就撕破臉,咱們如今坐擁三十萬大軍,難道還怕他不成,更何況就算不如此,那王躍把四民大會召集起來,到時候就給上皇定罪,難道咱們還繼續忍著不成?他既然這樣做,那就是等四民大會開完,再打著民意的旗號南下與咱們開戰,但在此之前他是不會動手,而在此之后則必然動手,既然如此咱們何須再忍?
他們要名正言順,咱們也得名正言順。
他們敢給上皇定罪,咱們為何不能一樣給官家定罪?
照奴婢看,上皇何不召集各地宗室,以太祖太宗之名將官家逐出趙家,然后上皇重新復位號令天下,如此咱們一樣也名正言順。”
蔡攸說道。
他現在已經習慣自稱奴婢了。
“對,蔡公說的極是,他們說上皇叛國,咱們就說官家忤逆!”
秦檜激動地說道。
現在大畫家身邊的核心就是這幫家伙。
蔡攸,高俅,譚稹,秦檜,石如岡,至于宇文粹中因為實在受不了這些家伙已經借病辭官,還有一起南逃的李邦彥,他雖然是北方人,但自知留下沒有好結果所以也南逃,另外還有宋煥。
這些基本上就是以蔡攸為核心,雖然蔡攸目前還是個宮女,至于童太師雖然來了,但已經不受信任,就是充當南北溝通的使者而已。
“子已不子,父復不父邪?”
大畫家慨然嘆息。
“上皇,康王到了。”
石如岡匆忙走到他身旁低聲說道。
大畫家抬起頭,一臉慈愛的看著他身后的趙九妹……
“爹爹,不想孩兒還能再見爹爹!”
后者悲號一聲,一下子撲到他腳下,抱著他的腿擺出一副要**丫子的姿態。
“好孩子,不想你們兄弟二十多人,就你一個能為爹爹分憂的,爹爹以前真沒看出來,早知道有你這樣的好孩子,爹爹也不至于讓天下落到如此地步,是爹爹糊涂了!”
大畫家慈愛地說道。
“爹爹,孩兒能為爹爹分憂足矣!”
趙九妹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