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身旁一個士兵嚇得急忙舉起三眼銃,劉懷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在他身上……
“扔了家伙,都蹲下,對面的可是常勝軍?小的劉懷,之前在濟南被俘過。”
劉懷扔了三眼銃以最快速度蹲下,用在濟南學的北方話說道。
幾乎同時無數身影蜂擁而來,就像洪流般迅速包圍了他們,為首一個雙手拄著木杖,直接飄到了劉懷跟前,劉懷這才注意到,他們腳下都踩著木板,很長很窄的木板,他們其實是滑行的。
那人低下頭看著他。
劉懷趕緊舉起燈籠,堆起笑容看著他。
“我是不是見過你?”
那人說道。
劉懷這才注意到這張面孔有些眼熟……
“林隊長?”
他不確定地說道。
“哈,我就說見過你,就是一時間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見過你!”
后者笑著說道。
好吧,這是在濟南負責看管他們的常勝軍軍官。
“林隊長,可把你們盼來了。”
劉懷激動地說道。
“你不是領了路費回家鄉嗎?怎么又跑到盱眙?差點誤了我們大事,我還以為你們是這里接應的兄弟呢!”
林隊長說道。
而就在此時后面同樣踩著滑雪板的士兵源源不斷到達,在風雪中仿佛無窮無盡般,這些絕大多數都是王躍從遼東帶回的,這樣的天氣對于在零下十幾二十度生活的他們來說不值一提,同樣滑雪也是必備技能。淮河雖然因為今年這場特殊的寒潮而結冰,但要說騎兵通過還是很危險的,這里畢竟不是北方,往年正常也就偶爾在岸邊有些薄冰而已。
今年這是特殊情況,也就是歷史記載的一一二六年冬天到一一二七年春天席卷北方的超強寒潮。
這場寒潮也開啟了十二世紀的寒冷氣候。
在接下來的數十年里,甚至嶺南都經常下雪,太湖杭州一帶都出現封凍,一一三二年甚至出現長江沿岸冰厚一尺的嚴寒。
不過這里終究不是北方,淮河的封凍只是能讓人步行通過而已。
但騎兵真的不敢冒險。
于是滑雪步兵就在這淮河上登場了,兩塊滑雪板就是盱眙守軍鑿開的冰面上也一樣可以通過。
于是楊再興組織了整整一個旅渡河突襲盱眙。
他們原定的目標是攻占西門然后在西門固守,后面還有整整一個軍的步兵在等待著,全都是這樣的雪橇兵,他們可以迅速渡河增援,甚至還有用爬犁運輸的物資。為了能夠直接到達突襲點,他們還在南岸安排了以燈光接應的,卻沒想到劉懷這隊巡邏的士兵,居然也出現在了岸邊,誤以為是接應的林隊長就直奔這邊了。
“一言難盡,林隊長,跟我來,我給你們騙開城門,兄弟們就盼著你們過來了!”
劉懷拉著林隊長的手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