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330ml的小酒瓶可不止更換酒瓶這么簡單,首先要改造的就是灌裝車間的灌裝線,灌裝時不能破瓶,不能漏灑……可是這難不倒秦東,嶸啤不是八六年時面對著日本機器不敢下手的嶸啤了,廠里的技術人員的水平更有大幅長進。
布置好家里的工作,秦東馬不停蹄地趕往上海。
趙鋼也是一條好漢,雖然發燒可是他不愿意回來,在電話里他也跟陳世法據理力爭,“我們已經打開了上海的市場,再堅持一下,等過了梅雨季節,我們的銷量就能恢復……”
可是,陳世法作為領導絲毫不為所動,堅持的代價就是嶸啤總廠和二廠的銷售減員大半,“這是命令,也是為你考慮。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當了副區長的陳世法循循善誘。
掛斷電話,趙鋼差點把電話砸了,看著這里實在沒有什么好交代的,他也不跟秦東交接,只是安排趙牡丹暫時先負責這里的工作。
當秦東趕到時,發現嶸啤的銷售中能支撐的也就趙牡丹,王新軍,聶新鳴,小毛子,孟光松一班人。
這些人不是吃過苦就是身體素質特別棒的,但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身體的適應能力很強,他們能適應去年冬天云海的極寒天氣,也能適應今年上海的梅雨季節。
“姐夫?”
當秦東走進這家小旅館,還是小舅子杜小樹第一個發現了自己的姐夫,眾人馬上都圍了過來,手里提著暖瓶的,拿著飯缽的,甚至還有人拿著撲克的……
大家的臉上都很激動,自打**年打響跟海城啤酒的戰爭以來,嶸啤好象還從未這么狼狽。
趙牡丹聞訊也快速從樓上下來,她就要匯報工作,秦東卻制止了她。
“伙計們,是不是一個個都憋得難受?”秦東大聲道,他一句話立馬調動起了大家的情緒。
秦東的意思就是梅雨季節,啤酒銷不出去,只能窩在旅館里難受,渾身有勁使不出來。
“秦總,憋屈!”
“秦總,窩囊。”
“狗咬刺猬,無處下口……”
……
眾人紛紛喊叫起來,秦東也不阻止,得讓他們把失落發泄出來,“秦總,陶阿滿這一招還是跟我們學的。”王新軍吸著旱煙,“他奶奶的,倒用在我們身上了。”
“可是你別說,我們還就是破不了他的扎啤大陣。”孟光松接口道。
大家都記得,第一屆啤酒節的時候,秦東邀請了許多同學參會,陶阿滿代表上海啤酒也參加了。
秦灣啤酒與云海啤酒兩強爭霸,秦東最后用散啤一舉定輸贏。這一招,陶阿滿牢牢記在了心里。
“學生打到老師頭上了!”趙牡丹很不屑道。
秦東笑了,他感覺氣氛到了,“當年,陶阿滿這一招還是跟我學的,我這次來,就是教教陶阿滿怎么打市場,教教趙鋼怎么打市場,關公面前耍大刀那哪行,別讓大刀砍著自己……”
哈——
大家轟堂而笑,失敗的情緒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