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澀谷街頭
忙忙碌碌的中年上班族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在路上,心力交瘁,在這個時間點還能看到身穿水手服辣妹打扮的翹課女高中生說說笑笑和大叔們談論著去哪里玩的話題。
汽車的在紅燈和鳴笛聲中緩慢前進,冷漠的行人們在紅燈轉綠后快速前進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好奇少女是誰,也沒有在乎她是誰,更不會有人會停下腳步和她攀談。
所有人都只關心著自己,小學生們舉著籌集善款的捐款箱無人問津,來自監控攝像頭的影像將這個繁華的大都市那尋常一日的繁榮且忙碌的景象記錄了下來。
冰冷、冷漠,這就是現在的東京。
公交車上,少女微瞇眼睛,所有人冷漠地乘著車,安靜的不成樣子,無論是擦肩而過還是并肩而坐,也感受不到多少溫情。
“你還是附近高中的學生吧,那么應該知道尊老愛幼吧,我都已經這么大把年紀了,你怎么不讓座給我?難道你們老師和你父母沒教過你這些東西嗎?”
老人家拿著雨傘來到少女的面前有些生氣地說道,她歇斯底里地質問著面前的女孩,她喋喋不休地說道,“真是一代比一代墮落,我們戰前那個時代的人,可不比現在這個時代的孩子。”
少女倚靠在窗邊,從假寐中醒來,睜開自己的眼睛,看著面前的老人,老人的唾沫正在濺在她的臉上。
老婆婆年齡看上去七十多歲,臉上帶著不悅的表情,手里拿著雨傘氣勢洶洶的模樣,似乎就好像隨時都要舉起雨傘打人。
“小妹妹,你看著這位老人沒有座位多可憐,你就讓讓人家吧。”
“是啊,讓給人家又何妨。”
公交車上的人們紛紛勸說著,仿佛坐在座位上的少女似乎是搶了老人的座位,此時的她是有多么十惡不赦。
說話的都是沒有座位的乘客,坐在座位上的乘客們則面對這個場景,不發一言,少女歪著頭,看著自己身旁坐著的青年,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男人,不是運動員就是健美教練,遠處坐在位置上的乘客們也一個個看上去都不好惹。
少女摘掉了此時的耳機,捋了捋自己的秀發,此時的她臉色沒有半點血色,虛弱地慢悠悠地說道,“不好意思,剛從醫院墮胎,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注意。”
少女的聲音輕柔,就如同黃鸝鳥叫一般,充滿了溫柔的氣息,只是這溫柔的話語卻在所有乘客們中炸起了一道驚雷。
這讓還是不讓?
剛才勸說的乘客們頓時間愣住了,如果是少女來了大姨媽,那么他們還好意思說說,可是現在這番話,實在是虎狼之詞。
少女那清純的表情和他看上去過于年幼的外表,讓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不是太可怕了,讓少女懷孕的那個男人簡直就是人渣,社會上的敗類。
“你現在就算是要生產了,你也要給我讓座。”
老太婆看著突然間慫了的乘客,此時已經沒有一人為她說話,見著少女那無辜的表情,心中更是憤恨。
這么年青就被人搞大了肚子,簡直就是賤貨。
少女歪著頭看著老太婆,只是疑惑地看著說出了一句讓眾人感到意外的話,“人?”
少女按住座位上的靠背站了起來,所有人才發現,少女的一只腳竟然是殘疾,坐在座位上的乘客們無不為之動容,你這樣還算是人嗎?
老太婆臉色鐵青,此時的她已經騎虎難下了。
她推開少女,坐在了座位上。
少女搖了搖頭,看著車廂,一股肉眼看不見的黑氣彌漫。
——
“聽說了嗎?教主,就在一個小時前,澀谷的一輛公交出現車禍,死了好多人。”
“是啊,當時我就在那輛公交車上。”
少女身穿白衣緋褲的巫女服,頭上帶著繁復的裝飾,看著以正坐之恣面前的老人,手里捧著茶杯并沒有將目光的焦距對準著他。
日式古典的房屋,榻榻米鋪在地上,兩旁站立著身穿神官服的男子們,領頭的老人表情有些不悅,似乎正在興師問罪,然而面對少女卻自覺地將頭低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