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力敵只能智取,兵法不僅僅是劍道,因為用于戰場之中,所以兵法(劍道)跟具備謀略。
“為什么不解下,這里是森木家的領地,如果你是清白的,你擔心什么,森木家雖然不是武藏國大的勢力,但是也是有頭有臉的豪族,我們不會食言而肥。”
森川新九郎的話語中軟硬兼施,森木家畢竟是當地的勢力,如果反抗的話,必然會暴露行蹤,被森木家以及森木家背后的太田家追殺。
如果面前的少年是黑川清隆的話,那么他一定是不會擔心的,因為黑川家高層要求黑川家敵人的森木家來追殺黑川家的流亡少主,不論怎么看都覺得有些荒謬,所以森川新九郎并不擔心少年會拒絕。
放下自己的刀劍,自證自己的清白,不要妄想著和當地的官府對抗,森川新九郎似乎想要表達這樣的意思。
對于官府的敬畏,對于黑惡勢力的恐懼,只是15歲高中生的沈夢溪理論上應該對于森川新九郎這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順從對方。
然而黑川清隆卻反而將劍握得更緊了,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被自己的舅舅夏川和也坑成貓的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輕易相信某人或者某個組織的話。
解除自己的武裝,將自己的命運完全交給對方。
如果自己放下了自己的劍,那么對于在場的人威懾也就不存在了,自己到時候恐怕就只是這些武士們任人宰割的牛馬罷了。
“劍是武士的第二條生命,讓一名武士放下自己的劍不亞于讓一只老虎拔掉自己的利齒,剪掉自己的爪,你認為可能嗎?”
黑川清隆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森川新九郎,雖然自己一直在昏迷著,但是對于外面的環境的感知并沒有完全消散,不論是面前救下自己的少女,以及無辜的農夫,都不可能讓他在屋子里輕易大開殺戒。
黑川清隆的傷勢并沒有完全好起來,一覺醒來沒有進食,肚子也是饑腸轆轆,他同樣不敢以命相搏。
看上去威風凜凜的林中之王老虎,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大慫逼,只要遇到生死相斗,只要遇到可能會受到重傷的敵人,老虎就一定會放棄殺掉獵物的打算。
因為獅王的王者地位依托于獅群,而老虎的王者地位依托于自己,獅子受傷,母獅子不會造反,老虎受傷,說不定就被另外的老虎趕出森林。
“真是難纏的敵人啊!”
森川新九郎皺著眉頭想道,多少在天下各國游歷,尋找主君的流浪武士藝高人膽大,可是一旦面對自己這些官兵,就十成功力使不出一半。
能夠在他們一眾武士的包圍下還能保持內心的平靜,膽敢和他們對峙的武士絕對不是一般武士。
“這個女人是你的妻子對吧,如果你不放下你的武器,那么你的妻子的生命恐怕就要危在旦夕了。”
森川新九郎的劍架在少女鶴姬的身上,鶴姬驚魂失措地看著這一切,將目光投向黑川清隆,眼神里可憐兮兮的,既帶著堅決,又充滿著希冀。
“請不要管我,你自己逃命就可以了。”鶴姬突然間說道,在場的武士聽到臉色一變,立刻賞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鶴姬倒在地上,用手捂著自己通紅的臉頰,森川新九郎平靜地說道,“如果你不放下你的劍,恐怕到時候你的女人所挨的可不只是一巴掌,而是我的這把刀了。”
綁架人質,雖然下作,但是確實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