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時,八卦總是少不了的,在這小小據點,勢力強弱同樣有高有低,好事之人口口相傳,久而久之就出來了一個名次排位。
賀爭點點頭,隨即有些猶豫道:“首領,現在只剩九家了,前十之一的兄弟盟已經解散。”
“是嗎?”李沛挑了挑眉:“那就宴請九家。”
“是!”賀爭點了一下頭,然后便退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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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赤月給我們下了請帖,我們黑夜過不過去?”
丁昂看著桌子上的生肉,陷入沉思。
貧民窟可沒有筆墨書信,所謂請帖都是用肉代替,不過,往日請帖多數都是一斤左右,而眼前這塊生肉足有三斤,這就可以看出,赤月出手極為闊綽。
從一開始,丁昂就未曾小瞧赤月,而經過了兄弟盟的事件之后,他還是覺得要重新定位對方擁有的實力了。
兇獸不是假的,赤月的領袖竟然真的能夠操縱兇獸殺人。
只是幾秒鐘,丁昂便道:“我們去,還有你去準備一下,拿上一塊熏肉當做賀禮。”
丁昂只覺得有些世事無常,之前還在暗嘆李沛沒有資格在“餐桌”上吃飯,可誰能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屑與眾人擠在一起,而是單獨開了一張新桌子。
哪里都有規矩。
丁昂既然決定要去,便是承認了赤月的存在。
他同樣也明白一點,說是宴請,更是李沛試探其他勢力態度的一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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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狗屁!當真以為老子怕他不成?”一個彪悍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看著擺在面前的生肉,用力一甩,竟然直接將其掃在地上。
“龐勇是老子的兄弟,死的這般不明不白,罪魁禍首就是李沛縱容兇獸殺人,我倒要看看,我們刀幫以后出去獵食的時候,是不是也會被那畜生咬斷脖子!”
“首領您忘了,除了那兇獸,前幾天還有超凡者指名點姓要見李沛,我知道您和龐勇關系匪淺,但您總要想想兄弟們的處境,依我來看,赤月沒有表面這般簡單。”說話之人彎著腰,脊背上面有一顆碩大的肉瘤,身體雖有一些殘缺,但詞語清晰,一言指出赤月不凡。
蠻橫男人聽了皺了皺眉頭:“地龍,那依你說該怎么辦?”
男人名為彭進,是刀幫幫主,刀尖上舔血,能在這廢墟擁有如此勢力,自然是粗中有細,沒有看上去這般魯莽。
只是人無完人,對方缺點便是有些高傲自大,現在這般如此氣憤,相比所謂兄弟被殺,主要原因還是李沛異軍突起,幾次手段下來,幫眾人數竟然已經隱約與刀幫持平。
名為地龍的駝背男,幾年效忠,早已摸透了對方的性子,因此借坡下驢說道:“照我看,我們得去,赤月現在頗有一副勢不可擋的勁頭,兄弟盟便是一個壞例子,我們不能重蹈覆轍。”
彭進點點頭:“好吧,不過要去,也不能按他說的那個時間過去,一個晚輩還敢跟我擺譜,我們晚上五分鐘,不,十分鐘再去。”
地龍一聽皺起眉頭,剛想開口勸誡幾句,卻見彭進擺擺手:“我刀幫幫眾足有八十,個個都是獵捕的好手,我還能讓一個新晉的勢力嚇到不成?行了地龍,我知道你性格謹慎,但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主意,不要再說了。”
看到彭進一副不可置疑的模樣,地龍只能嘆息一聲,他轉過身,再也難掩臉上的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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