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但不是真正的我。”
隨著李沛審判的話語落下，無論鬼面多么不甘心依舊被擺正。
李沛的靈魂不再游蕩，而是回到了身體之中，他睜開眼睛，不似之前復雜，這時候的瞳孔宛如嬰兒般純凈。
“回去要給姜一加餐了，要不是她，我的人性已經被鬼面吞噬，徹底墮落了黑暗。”
李沛自言自語，不由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突生這種變故，李沛懷疑，并不是鬼面單方面想要上位，書籍在這里面，同樣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
人性與鬼面。
書籍選擇了后者，而這或許就是自己靈魂拔高的原因所在，在晉升的過程中，自己的意識被放逐，無法對身體擁有絕對的掌控權，而鬼面則趁機扭轉，試圖完全代替人性。
書籍為什么這么做？
相處了這么久，李沛早已猜到了答案。
如果說自己的身體是一個集團，那么人性便是保守派，而鬼面便是激進派！
李沛的想法是緩緩圖之，在這陌生的廢土上，建立一個新的秩序，一個由人類以及怪物組成的勢力。
而激進派，則將一切看成生命源，主張的便是一個字，那便是殺！
誰擋我收集生命源，誰就是我的敵人，一句話，殺無赦！
無論是野獸還是人類，那些都是擺在面前的生命源，就像是這一次，獻祭無數生命，讓實力短時間得到了暴漲，因此成就了傳奇！
而克扣成癮的書籍，這一次顯然也得到了一筆可觀的收入，正是這一次的收益，讓對方徹底倒向了鬼面，作為體內的黑暗面，鬼面的手段無疑更狠、更極端！
“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最離譜的還是團伙作案。”李沛嘆了一口氣，書籍與鬼面簡直就是狼狽為奸，彼此為了相同的利益，已經形成了堅固的盟友關系。
更可怕的是，對于書籍而言，李沛成為一個真正的怪物，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鬼面依舊是李沛，有著思想與記憶，失去的不過是一些束縛攝取生命源的憐憫與良知！
就像是小時候，孩子們會將蝴蝶翅膀扯斷，扔進螞蟻窩一樣，孩子們只是在單純享受那種莫名其妙的快樂，從來沒有理會過蝴蝶的想法。
李沛很慶幸，在險些被拉入洞穴中的時候，能夠掙脫出來。
書籍不了解，鬼面也不清楚，這兩個異于普通生命的存在根本不知道，做人的快樂是什么。
舒緩了一口氣，李沛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周圍，人類與蠻血者因為自己的晉升，竟然不再廝殺，而陷入了石化一般的狀態。
血祭完成，周圍的尸體數量相比之前增加了整整一倍，無論是人類還是蠻血者，在這一刻都損失慘重。
一個念頭在李沛腦海中浮現，隨即，他開口說道：“服從我，你們將免于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