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某一眼就看出你在撒謊。”
看到諸國的使節們都到了,沈光頓時大喝道,“爾等賊子,若不是做賊心虛,緣何手執弓箭抵抗我大唐天兵,而且個個臉色發白,冷汗涔涔,某看爾等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如今事發,還敢虛言狡辯,簡直就是死性不改!”
“沈郎說得好。”
李嗣業大聲喝道,他陰惻惻地看向那葛邏祿的使節,葛邏祿人那是出了名的貪婪和陰險,沈郎說這群蠻子就是朝他動手的賊人,估摸還真是**不離十。
被滿臉正氣,義正詞嚴的沈光搶白,那葛邏祿的使節也不由一時氣結,而墻上的葛邏祿武士更是不堪,尤其是那些跟著自家使節,暗中跟著李嗣業還有胡祿屋人一路的武士額頭上真的是冷汗滾滾。
不要說是李嗣業了,就是邊上其余諸國的使節和國王們也都看出幾分不對勁來,這要真是沒干過,就算被大唐天兵的軍威震懾,也不至于有人怕成這個樣子。
“郎君說得好,這些葛邏祿人向來狼子野心,他們肯定沒安好心。”
很快就有和葛邏祿人有仇的小國使節趁機落井下石,大聲喝罵起來,接著那一票小國的使節和國王們也都紛紛附和起來,在大唐的朝貢體系下,這些以農耕和商業為主的小國大都沒什么野心,反倒是頗為擁戴大唐,畢竟比起貪得無厭的大食蠻子還有殘暴的草原帝國,慷慨富庶的大唐無疑才是最好的宗主國。
李嗣業這時候終于明白沈光口中的人心所向,看著諸國使節都在那里對著葛邏祿人喊打喊殺,自己壓根就不是為了尋仇來報復,而是為了懲膺意圖破壞磧西和平和安定的葛邏祿人而來,他們是堂堂正正的大唐王師。
“某勸你懸崖勒馬,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否則我大唐天兵的赫赫軍威下,爾等必將化作齏粉,勿所某言之不預也!”
沈光高聲喊道,而那葛邏祿的使節恨恨地看著那群搖旗吶喊的小國使節,再也頂不住了,想他們草原上的勇士本就不擅長口舌之爭,更何況他們確實被這位沈郎君捉到痛腳了。
眼下安西軍殺氣騰騰地列陣在驛館外面,要是真動手抵抗,那可是十死無生!
想到自家明明沒動手,卻被找上門來,那葛邏祿使節越想越憋屈,于是大聲喊道,“李將軍,真不是咱們動的手,襲擊你的是胡祿屋的曼歹,咱們親眼所見。”
“李將軍,還有諸位,可聽清楚了沒,這是不打自招啊,這葛邏祿人分明就是和胡祿屋人互相勾結,襲擊李將軍,如今倒把事情全都推諉給旁人了。”
沈光沒想到那葛邏祿的使節蠢到這種地步,這么一來,哪還需要他多費口舌,這時四周那些小國的使節和國王們也都是嘩然一片,而沈光趁機朝漢兒們打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