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忽然間又充滿了學習動力,杜甫給他當補課老師啊,這進士他考定了。
和岑參出了石府,看著英姿颯爽的王蘊秀騎在馬上,心情大好的沈光亦是翻身上馬,然后朝岑參道,“岑兄,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沈郎但去,待某遇上杜兄,便和他一道去宜春院尋你。”
“沈郎,那杜兄又是什么人?”
出了懷遠坊,王蘊秀方自問道,昨日沈郎和這位岑參軍相談甚歡,一見如故,不曾想還有位杜兄在后面,看沈郎面色,那位杜兄怕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那位杜兄啊,是能和李太白齊名的人物!”
“能和李太白齊名,沈郎莫不是在開玩笑。”
王蘊秀不太相信,李太白名動天下,為人狂傲,就是他阿耶雖不喜歡其人,但是對于他的詩文那真是愛不釋手的。
沈光沒有回答,眼下杜甫雖然已經有些許名聲,但仍舊不能和李太白相提并論,但遲早人們都會知道他的詩文不比李太白差。
“對了,沈郎,阿耶說想請你去府里一趟,你放心,他要是再敢強留你,我就……”
看著王蘊秀小心翼翼的模樣,沈光不由笑了起來,“秀娘且寬心,我自和你回去趟就是。”
賜婚的圣旨遲遲未下,沈光也不知道那位圣人又在做什么妖,不過王忠嗣那兒,他已經不擔心什么,這位大將軍總不能再把他強留在府中吧!
……
大明宮里,起來后正覺煩悶的李隆基沒甚胃口,說起來他覺得自己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端端地讓梨園子弟去宜春院旁聽沈郎授課,搞得他現在想去宜春院找沈郎玩耍解悶都不成。
“三郎,又怎么了?”
“玉環啊,你說朕怎么就讓梨園子弟去宜春院了呢?”
楊玉環看著懊惱的圣人,不由掩嘴輕笑,當初可不是他自個兒說不能讓公孫大娘光占便宜了,才讓梨園里選派子弟前去宜春院旁聽,結果不曾想這幾日下來,梨園里為著這旁聽的名額鬧得是不可開交,最后商量著輪流過去,那些人可都是認識圣人天顏的。
“三郎,且忍耐幾日便好,到時候咱們約上沈郎,自去西市玩耍番可好。”
“罷了罷了,便忍這幾日吧,且去叫力士打聽下,沈郎最近在宜春院過得如何?”
想到沈光那不好美色的性子,李隆基始終覺得可惜了,他本來還指望著宜春院里那些美人能把沈郎留在長安城這溫柔鄉里。
“三郎,再過幾日就是大朝會,你還要接見各國使節,不如請沈郎前來演奏,畢竟那幾首曲子可都是他做的。”
聽到楊玉環的話,李隆基不由拍了下大腿,“你瞧我這記性,怎么把這事情給忘了。”
如今大唐國勢鼎盛,每年正月,李隆基都會在勤政樓接受各國朝貢,接見使節,同時設宴回賜禮物,今年因為聽了沈郎所做的《象王行》《九州同》和《水龍吟》等曲子,他自是讓禮部更換了朝覲儀式上所奏的樂曲,并且讓太常寺抓緊排練。
“還是玉環想得周到,這等盛事,怎么能缺了沈郎,說起來朕還正愁沒有機會封常沈郎,正好借這次大朝會全了這事。”
想到沈光至今還只是個區區判官,李隆基便有些不快,北庭都護府那兒的戰報他也看了,雖說沈郎立下戰功不小,可他乃是率義從出戰,又不是北庭軍的人,貿然封賞,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