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上持矛刺擊,言語間亦是不甘示弱,只不過李戍是積年的軍中無賴漢,上了戰場那是什么招都敢使的,反正對他來說面皮算個什么玩意,能活著能贏了對手比什么都重要。
“蕃賊,受死。啊呸!”
大喝間,李戍猛地一口老痰糊在了娘若仲臉上,這個娘若氏出身的年輕吐蕃將領從沒有遇到這種事,那股又糊又臭的味道瞬間讓他整個人都僵了一僵,腦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下意識地便要去抹去臉上那團惡心的物事。
只是這短短瞬息間的動作僵硬,便已足夠李戍這樣戰場上的老鬼亂中取勝,抽矛一格,蕩手一刺,李戍便將這居然因為區區一口濃痰便敢在戰場上發愣的吐蕃主將給刺落馬下,隨后也不管人死沒死透,便高呼起來,“賊將已死,小的們,給某殺光這些吐蕃豬!”
看到將主身死,娘若氏的親兵都發了狂,可是沒了主心骨,他們只靠這一時的血勇之怒,也終究是被李戍和薛珍珠兩人領著牙兵引到己方兵馬更多的戰場全數殲滅,就連那氏族軍旗都被砍翻了。
于是娘若氏的騎兵不出意料的潰敗了,看得觀戰的燭龍莽布支眼皮直跳,他并不知道戰場上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娘若氏的騎兵被唐軍的蕃部騎兵給擊潰了。
“真是廢物。”
燭龍莽布支口中冷聲罵著,接著自是朝身邊的親衛隊長點了點頭,他剛才說過,誰若是敢退過那面血旗,就砍了他的腦袋。
“朱俱波,你帶兩千騎殺過去,要是還滅不了唐軍的蕃部騎兵,你也別回來了。”
燭龍莽布支看向邊上將領中的朱俱波,這是當年贊普賜給大公主的侍衛首領,雖然年紀大了不如那些年輕將領那般能廝殺,可是勝在經驗老道,不至于蠢到去和敵軍的主將面對面地廝殺。
“是,元帥。”
朱俱波沉聲領命,對面唐軍蕃部的騎兵也就三千不到,就算有唐軍弓弩手的箭陣幫忙,朗則和娘若仲打得也太過丟臉了,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前方的督戰隊已經在砍殺潰退的娘若氏騎兵,一連殺了最先逃回來的數十騎,剩余的娘若氏騎兵才堪堪停在那桿畫著王八的血旗前。
“你們這些廢物,大蕃的臉面都被你們丟光了。”
“現在轉過身去,要么殺死那些唐狗,要么死在戰場上……”
親衛隊長大聲怒罵著,這時候那些娘若氏的騎兵才回過神來,滿臉的羞愧,再看著督戰隊那染血的刀鋒,他們都是嚎叫著撥轉馬匹,再次返身向戰場沖殺而去。
“死來!”
當前方戰場上娘若氏的敗兵再次倒沖時,碎葉軍前,跌失伽延終于用以命換命的打法拼掉了那個吐蕃將主,而剩下的吐蕃騎兵也全數被殲滅殆盡,只不過五識匿國的兵馬也被打廢了。
沈光看著倒卷沖回的吐蕃騎兵后方,又有大股的騎兵隊伍開始準備沖陣,朝身旁的牙兵道,“鳴金,讓三千營和五識匿的勇士們撤回兩翼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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