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笑著說道:“我請客吃飯,就問你們去不去吧!”
“有酒嗎?”
“必須有哇!”
“走著!”
這些特警都是不拘小節的真男兒,眾人在一起吃了個飯,也就散了,最后飯桌上就只剩下馬龍,武婧和高遠三人。
“高隊,我單獨敬你一個,要不是你,我可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馬龍很真誠的朝高遠舉起了杯酒。
“呵呵!”高遠輕松一笑,隨后端起酒杯跟馬龍碰了砰,仰脖喝了。
“馬龍啊,你以后打算干啥啊?不會還開黑車吧?”武婧打了個哈欠問道。
“我還開那玩意干啥?看看再說吧!”
馬龍吸了吸鼻子:“對了高隊,我那輛車是不是不能要了。”
“報廢車,偽造車牌號,沒有繳納強險,你說呢?”高遠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馬龍心里面嘆了一口氣,那輛捷達可是花了足足六千多塊買來的,后來又到修車廠發動機大修,換了輪胎和機油,前后可是花了小一萬,本來尋思著掙點小錢什么的,可連本錢還沒回過來就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天色漸漸放亮,高遠和武婧要回隊里,臨別前,高遠告訴馬龍,這邊一有什么新進展就會通知馬龍。
馬龍說好,目送著兩人離開,然后咕咚咕咚將瓶里的啤酒喝干凈,結賬走人。
開發區的家里,馬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打算先好好補個覺,洗了把臉還沒躺到床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娘們推門而入,她手上一個記賬的小本子,還有一個破舊的計算器,說給馬龍算賬,讓她馬上從這里搬走。
馬龍不解的問:“我又沒欠你房租,你讓我搬走干啥?”
這房東老娘們說:“你不搬誰搬啊,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我都看見了,你昨晚在這跟人打架,嚇的其他租客第二天就跟我打電話要求退房,你不搬,我可報警了。”
無奈之下馬龍只好收拾行李離開,而這個老娘們進去檢查屋里的時候,卻說房門都被踹壞了,要扣五十塊錢,你這個月的水費電費物業費還沒繳納,除去你的押金和房款,你還要給我八十九塊七毛三。
馬龍苦笑不得,只好把錢給了房東離開這里。
到了大街上,馬龍摸摸錢包,就還不到五十大洋,他摸出手機給劉金虎打了電話,想讓劉金虎送他回家,順便借點錢,可這小子第一次不接電話,再打就關機了。
馬龍只好做公交回家,家里大門開著,院子里面雜草叢生,只有通往客廳和廚房的路有被人踩過的痕跡。
馬龍是單親家庭,他媽在他六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肺癌晚期,馬龍從小跟著他爸,他爸是個酒蒙子,一天三頓少不了酒,每次喝醉就要訓馬龍,這個幾乎成了馬龍小時候的噩夢。
有時候為了躲避父親,馬龍寧愿晚上去村頭的小樹林睡覺,也不愿在家睡。
隨著年齡的增長,馬龍對父親的恐懼心漸漸消退,非但不害怕他,有時候還會跟他吵上幾句,因為馬龍總覺的自己母親的死,都是因為父親常年喝酒抽煙造成的。
自從妻子去世以后,他變得更加不可收拾,不光酗酒了,有時候還會賭博,每次都是輸的分文不剩,家里值錢的東西都被他賣個精光。
家里米缸的老鼠屎比米粒都多。
馬龍睡在廚房邊上的低矮小瓦房里,里面冬涼夏暖,一到了冬天,呼呼的冷風順著木制的窗戶往里猛灌,下雨的時候根本不能住人,常年失修的屋頂,致使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