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湯碗和肩膀放到桌上,隨后說道
“小東啊,你不是不知道,你外甥現在長大了,也和我分家了,我現在一個人住,他干啥我也管不了!你看看我現在住的房子,你再看看你外甥現在住的房子,他都已經不管我了。要不你進屋看看,我家里有啥值錢的東西,你拿走行不?”
“不是,姐,最起碼小國喊你一聲媽,你說小國把我吭了,你就過去幫我說句話唄!”
“我說話不管用,你不要再說了,還是那句話,這事我管不了!”
婦人說完,便扭頭進了臥室不知忙什么去了。
張小東還想再說什么,這時馬龍卻是一拉他的胳膊,小聲道
“別費心思了,你還沒有看出來嗎?你這倆親戚壓根就是串通好了,就算你跟你姐說破天,這事她都不會管的。”
“那怎么辦?咱們花了三萬,總不能開走這么一輛接近報廢的車吧?”張小東略感頭疼的說道。
“哎,你家和你這親戚,關系咋樣啊?”馬龍想了想問了一句。
“就那樣吧,你問這干啥?”
“咱倆爬墻進去。”
“你想動手啊?”
“先禮后兵唄!”
“哎,咱們報警不行嗎?”張小東有些猶豫。
“不一定有用,警察也不會管這種屁事,除非咱去法院告他,王慶國這小子會玩心眼,這事挺麻煩的。”
張小東猶豫了片刻:“就他么這么干了,真要打起來,我也問心無愧,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兩人說完便離開了平房,到了村頭找了家小飯館先吃口飯,這也是馬龍的意思。
王慶國家里的那些青年,肯定也是他叫來助場的。
一旦打起來,張小東的戰斗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馬龍一個人對付那么多人都有困難,還要分心去照顧他。
到了晚上這些人不可能還呆在這里。
所以,兩個人只能等到天黑再過去。
先是給王鵬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邊遇到點狀況暫時回不去,烤串不用準備那么多,省得他晚上一個人忙不過來。
當王鵬問及馬龍出了什么事情,要不要自己過去一趟,馬龍笑著說一點小事,讓他不用管了。
兩人在村口的飯店要了兩碗肉絲面,一邊吃一邊商議著晚上的計劃。
先由張小東這個不值錢的表舅講道理,對方要么給車,要么給錢。
如果實在講不通,那就只好用拳頭解決了。
……
王鵬接到馬龍電話的時候,正好坐在小屋內穿串,他掛了電話一抬頭,正好看到兩名派出所的民警,在一家超市查身份證。
他眉頭一皺,心里面咯噔一下,雙手往褲腿上蹭了蹭油膩,起身就往外走。
而那兩名民警,已經有說有笑的朝自己走來了。
王鵬下意識的一摸后腰,卻什么也沒有摸到,這才意識到家伙沒帶在身上,而在店鋪的某個隱藏的角落里。
他的身子停頓了半秒,隨即大踏步繼續往前走。
大眾燒烤距離市場出口并不遠,王鵬很快便出了市場,上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