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你是什么人?”大爺警惕的看著武婧。
“我是他朋友,聽說他出事了,特地來看看他。”
樸實的農村大爺輕而易舉的相信了武婧的話,順手一指西面:“你順著這條路往西走,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再往北面拐,再走到盡頭就可以了,紅色大門,很好認的。”
“謝謝你了大爺。”
武婧道謝之后轉身就要離開,可這個時候卻是聽到幾人小聲談論,說何濤死的太慘了太冤了。
聽到這話的武婧,眉頭緊接著就是一皺,他猶豫了片刻,回過身來,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大爺,您剛才說什么,我朋友何濤他,他死了……”
“哎,不提了,不提了。”農村大爺連連擺手,雙眼里面喊著淚水,也不知是被旱煙嗆的,還是因為何濤的死。
“大爺,到底怎么了,上個月我還和何濤還在一起吃飯呢!”武婧緊緊抓著大爺的手,著急忙慌的說道。
“哎,三天前,一輛車把小濤這孩子送回家來了,用白布裹著,人早就斷氣了,身上都是傷,是他的同事把他送回來的,說是遇到搶劫的了,小濤身上沒錢,被壞人打死扔到淮江里面,被在江里打漁的漁民看見。”
漁民大爺裹了一口嘴上的香煙,繼續說道:“要說人家小濤的老板也真夠意思的,看小濤跟著他干活,還給了他十萬塊錢安家費。我早就跟小濤說過,不要跟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可這孩子就是不聽。你看現在出事了吧!”
聽到這話的武婧,很快便明白過來怎么回事。
看來這個孫二林還不算是個混蛋。
跟大爺道別以后,武婧上車,按照大爺說的,村子盡頭一處紅色大門停下。
這是一棟挺氣派的二層小樓,屋頂是用琉璃瓦鋪的,四個角落里還有四大神獸,外墻一水的方形馬賽克瓷磚,這種房子放在農村,絕對屬于豪宅了。看的出來,何濤的家境不錯。
只是在那紅色的大門上,還各貼著白色的宣紙,這是江城市的風俗,如果哪家出了喪事,就要在大門上貼上這種宣紙。
武婧下車,邁步走進院內,眼前的一幕讓她忍不住有些心酸。
客廳的地板上鋪滿了雜草,一張木床擺放在中間,何濤就躺在上面,身上蓋著白布。
這也是江城市農村的習一些俗,人死了三天之后才能夠去火化,要在家中擺上三天供親朋好友前來拜祭,家屬會在死者身上撒著一種特制的灰草粉,防止死者的身體被蚊蟲叮咬,或者腐爛。
在木床前面的位置,有個燒紙的瓷盆,一張張黃色的紙錢被仍在里面,有個披著白布,帶著白帽的女子正掩面痛哭,哭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