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某間民房內,兩個中年男子正在喝著臉頰的啤酒。
桌上擺著的也不是啥好菜,花生米,雞爪子,還有一斤油乎乎的豬頭肉。
兩中年男子歲數在三十五六左右,穿著臟兮兮的衣服,頭發上面滿是油膩,胡子拉碴,一副頹廢的樣子。
不過仔細看,你就會發現這兩人眉宇之間有些相似。
同樣的鷹鉤鼻,同樣的丹鳳眼。
“哥,咱們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啊?用不了一個月,咱們恐怕連飯都吃不上了。”坐在左邊的青年,喝了一口啤酒,開口說道。
“不這樣下去,你能有什么辦法?”另一青年眨眨眼睛:“看看吧,山莊那邊的情況,我已經摸個差不多了,關鍵是咱們現在沒有家伙,等時機已成熟,家伙到手咱們就動手!”
“你真想干啊?”弟弟張家濤瞪大了眼珠子問道。
“啊!”哥哥張家偉反問了一句:“咋地,你害怕啊?”
“沒有。”張家濤嘆了口氣說道:“我哪里會害怕啊!我是擔心如果我們對山莊動手了,咱們以后去哪?如果我們走了,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回江城了吧!”
“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張家偉抓了一把花生米:“看來你還是不了解山莊的情況,我告訴你,這個山莊不干凈,明白嗎?就算里面出了天大的事,也不會有人報警的,放心好了。我已經打算好了,等我們得手,哥哥我就帶你去廣東,那里外來人口多,人流量大,在那里好隱藏。等過幾年風頭過去了,咱哥倆照樣回江城逍遙快活。”
“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聽你的。”
張家濤沒有再說什么,兩人干了杯啤酒,隨后張家偉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但張家偉依舊在不停的往嘴里送著花生米,對響個不停的手機置若罔聞。
“哥,你手機響了,你咋不接呢?”張家濤不解的問。
“等一會在接。”
張家偉心不在焉道:“你信不信,這個電話絕逼是黑子打過來的,他要咱哥倆辦事呢!”
“你是說東海酒吧的那個黑子?”
“沒錯,就是他。”
“臥槽!”張家濤的神情變的激動起來,伸手就要從張家偉兜里搶手機,張家偉急忙捂住口袋:“你想干啥?”
“哥!”張家濤急的都快哭了:“親哥啊!你看看咱哥倆都快過上啥樣的生活了,人家有活找咱,你咋還不接電話呢!趕緊接了吧!不然他可就去找別人了。”
“你丫懂個屁!”張家偉訓斥著弟弟:“你知道黑子讓咱哥倆干的什么活嗎?我告訴你,他讓咱們哥倆去北郊監獄收拾一個叫馬龍的。”
“收拾就收拾唄,反正這種活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張家濤的神情有些激動:“哥,你想啥呢,黑子那家伙有錢,干這活,至少得給個一萬吧!”
“就只給了一萬!”
“那還不行嗎?你還想要多少?”
“你不要激動,聽我慢慢說。”
張家偉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沖弟弟解釋著
“你仔細想一下,這個黑子是什么人?他可是東海酒吧的人,是韓光的小弟。”
“韓光是誰,那可是在江城市無數小混混的偶像啊!黑子這次找我們干活,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這活不好干?如果好干的話,以韓光的身份,他也不會花錢找人干這活了!”
“你以為給了一萬挺多的嗎?我告訴你,你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去監獄里面辦事,又不是半夜套麻袋打誰悶棍,這個還真有些難度。而且,對付的人還有可能是個練家子。”
“可是你不接黑子的電話,把他惹急了,他不找我們干活了怎么辦?幾乎等于撿到的一萬塊錢,白白打了水漂!”
“呵呵。”張家偉笑著看向張家濤:“你就放心好了,我的好弟弟,在江北市,這種活只有咱哥倆合適去干。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咱們這次可以小賺一筆。”
此刻,張家偉的手機鈴聲已經停止了,張家濤聽到他這樣說,,也是半信半疑,不過看到他一臉堅定的樣子,只得相信了他的話。
“別著急,不出三分鐘,黑子的電話指定還會打過來。”
張家偉一臉自信的將手機放在桌面上,美美的喝了一口啤酒。
而張家濤則是眼巴巴的瞅著手機屏幕。
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