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北郊監獄附近的飯館包間內。
張家偉和張家濤兄弟倆坐在一起,對面坐著的是東海酒吧的黑子。
而張家偉的鼻子剛剛做過手術,馬龍那一拳,直接將他的鼻梁骨干碎了。
醫生不建議他出院,說讓他多休息,可張家偉哪里是坐的住的人,簽了出院簽字就給黑子打了電話,讓黑子過來一趟。
黑子能找到他倆,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可當看到張家偉鼻子上纏著的繃帶時,徹底傻眼了。
“你是說?事情辦砸了?”黑子皺著眉頭,有些不敢相信。
張家偉點了點頭:“對不起啊黑哥,那個馬龍確實厲害了點,我和我弟弟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是,難道你倆加起來,都干不過馬龍一個人嗎?”
“哪里是一個人啊?”
張家濤接過話茬苦笑一聲:“你不知道,這個馬龍能耐大著呢,這才進去幾天,就已經和監舍里面的幾個刺頭打成一片了!我和我哥動手的時候,另外一些犯人也動手了。我哥單打獨斗沒有打過馬龍,當時我已經把那個監舍的老大踩腳底下了,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四個人躍躍欲試,為了我哥,我只好跟他們妥協。”
“黑哥,不好意思啊!”
說完這話以后,張家偉從兜里摸出兩萬塊錢,扔在了桌面上,往黑子面前推了推,并且說道:“這是你給的兩萬塊錢,我哥倆一分沒動,現在完好無缺的還給你。”
黑子微微一笑:“算了吧,算是給你的醫藥費了,行了,我已經買完單了,你哥倆先喝著,我回去還有事。”
說完這話以后,黑子起身,拿起桌上的黑包離開了。
等黑子走出小飯館,張家濤不滿的撇嘴對哥哥說道:“哥,這個黑子也太不講究了吧,就算咱哥倆沒有完成他交待的任務,他也不能對你受傷的事情不管不顧吧!這兩萬塊錢本來就是咱們哥倆應得的,他還好意思說什么算是醫藥費。我他么真是服了,下次說啥也不能給他打交道了。”
張家偉摸著鼻子上貼著的紗布,眉頭緊皺著:“行了,別說了,是咱哥倆沒本事,趕緊吃飯,吃完回去睡覺。”
“不吃了!”張家濤賭氣的一扔筷子,隨后站起身朝包房外面喊道:“老板,打包!”
……
黑子從飯館離開以后,上車便給韓光打了一個電話,開門見山說道:“哥,失手了,找了兩人,給了兩萬,打點監獄這邊,花了一萬,還是他么兄弟倆,哥哥的鼻梁骨都被人家干碎了!我他么真是服了。”
電話那頭的韓光愣了一下回道:“沒事,咱們的目標不是馬龍,是宋運來的華旗雪糕廠,付越這邊有了新的突破口,你回來吧!”
“行,那我就先掛了啊,哥!”
說完黑子便掛了電話,他把手機扔到副駕駛的位置,緩緩啟動了車子。
他本來以為找的這兩人,可以狠狠的教訓一下馬龍的,可沒想到,兩人被人家給干成這逼樣。
“真特么的廢物玩意!”
黑子罵了一句,隨后一腳油門,悍馬suv發動機發出一聲劇烈的咆哮,粗獷的輪胎席卷著地面的塵土往前疾馳。
這輛悍馬是孫二林的駕座,可這家伙現在已經去跟上帝喝茶了,付越接手東海酒吧以后,這輛車自然而然的就歸付越擁有了。
然而以付越的性格,他不喜歡這種張揚的車,就把這車給了黑子。
黑子將近兩米的大個子,身材健壯,跟這輛車很般配!
車子一路疾馳,連續闖了兩個紅燈,路旁守著的交警同志騎上摩托車就追,追了不到三十米又停下來了,因為他已經認出這車是東海酒吧的人。自己惹不起。
黑子在下一個路口往左轉彎,那不是回酒吧的路,而是去往華旗雪糕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