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越從兜里摸出一個灰色的信封,青年接過來往里面瞄了一眼,都是紅彤彤的百元鈔票,少說也有三五千。
“謝了昂,哥。”
青年會心一笑,心中暗想這人還真敞亮,回答了幾個問題就給了這么多錢,快頂自己一個月工資了。
“哥,我下車吧,快到場子了,被人看見了不好。”將信封塞到兜里,青年說了一句。
“行。”
付越話音落下,小弟駕駛著奧迪靠邊停車,青年下車之后離開。
讓小弟又往前行駛了一段距離,然后再次停下,摸出手機給北辰制衣廠的廠長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由于知道對方是韓國人,付越并沒有率先開口,接著便聽到對面的聲音:“喂?”
嗯?怎么說的中文,剛才那青年不是說他是韓國人,不會說中文嗎?
“請問你是北辰制衣廠的負責人嗎?”付越趕緊問道。
“哦,我是北辰制衣廠的廠長,金大元,請問你是哪位?”對面很有禮貌的回道。
聽到這話,付越登時就是一愣,看來剛才那個青年給的信息不準確啊,北辰制衣廠的廠長會說中文啊,看來是他家伙搞錯了,而且金大元這個名字像是延邊朝鮮族那邊的,他們說的是朝鮮語,并不是韓語。
韓國沒有成立之前,又分為北朝鮮和南朝鮮,延邊和韓國距離很近,算是與韓國隔海相望最近的一個城市了,雙方不管是在經濟上還是婚姻上,都有所交流。
所以,韓語跟朝鮮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延邊乃至附近的學校學生,他們學的第一門外語不是英語,而是朝鮮語或者韓語。
“我是江蘇過來的客戶,想去你們廠子看看,你能出來接待一下嗎?”付越撒了一個謊。
“行,沒問題,你在哪?”
“我在君樂大酒店這邊,你來了給我打電話吧,我們邊吃邊談。”
“好,我馬上讓秘書跟我過去。”
說完對面掛了電話,付越的臉上掛著自信,他對這次的事情可謂是十拿九穩。
“走,去君樂酒店。”付越揮手朝小弟說道。
……
宋運來帶著方勝利回到雪糕廠之后,便單獨和張小東聊了一會兒。
“對不起啊宋叔,當時我怕了,沒敢動手。”
張小東以為宋運來要訓他,低著腦袋囁嚅道,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腦袋沒事吧?”
宋運來抓起他的胳膊,將一盒消炎藥扔到他手里。
“沒事了宋叔,這點傷不算什么,比起勝利還差的遠呢,他都骨折了。”
“行了,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你不用再自責了。”
宋運來手上拿著一個創可貼,呼啦著他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將創可貼貼在了他的腦袋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