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眾人緩緩接近了游船。
馬龍跟大力使了個眼神,大力微微點頭示意明白,隨后他悄悄游到馬龍身邊,幾乎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兩個人十分的有默契,馬龍游到大力的身后,雙手放在他的腋下,深吸了一口氣蓄力。
“走!”
馬龍輕聲喝一聲,雙臂晃動,大力整個人就像是海豚一般躍出了水面。
大力雙手死死抓住從游船上面垂下來的鐵鏈,隨即手腳并用爬到了甲板上,他四處打量了一眼,見四周并沒有什么動靜,這才貓著腰找到了一根麻繩。
他把這根麻繩的一頭,找了個固定的位置打了個死結,用手拽了拽感覺很結實,這才把麻繩的另一頭垂到江面上,隨后馬龍等人順著這根麻繩爬到了甲板的位置。
這艘船只離近了一瞅,一看就是改裝過的,里面的面積不算很大,也就四五十個平方的樣子,四周都用鐵皮焊接加固。此刻,游船內燈火通明,五六個穿著工作服帶著口罩的工作人員正從一個大鐵皮桶里面,用舀子往空酒瓶里面倒酒,幾人分工明確,有裝酒的,有貼標簽的,有把裝滿酒的酒瓶子裝到酒盒子里面的。
而這些酒都是外國的一些名酒,諸如路易系列,還有白蘭地皇家禮炮等。
“注意點昂,水不要摻太多了,我給你們說的比例都忘記了嗎?”先前在甲板上接到韓光電話的男子叮囑了一句。
“沒事啊成哥,就是給那群有錢燒的土包子整點馬尿,他們也會覺得這是美國莊園產的正宗洋酒!”一名工作人員嘿嘿一笑:“你說咱們光哥也夠黑的,就這一瓶皇家禮炮的價格,成本也就幾塊錢,拉到酒吧一賣,硬是能賣好幾千,你說光哥一月能掙多少錢啊?”
“不許發牢騷。”成哥聽到這話有些不開心了,上前一腳踹在那人屁股上:“光哥一月掙多少錢,和你一毛關系都沒有,還有,光哥怎么黑了,你在這干活,一月一萬多的工資,是少給你了還是沒給你?”
說話這人被成哥說的面紅耳赤,嘿嘿一笑:“沒事成哥,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想哪天咱們哥幾個,能混到光哥那個地位,也就不枉此生了。”
“光哥那個地位?”成哥瞪大了眼珠子:“你可拉倒吧,就你這樣的,給你打架都嚇的雙腿發抖,你知道光哥能有今天的地位,是在江湖上漂了多少年,挨了多少刀嗎?”
“我就那么順口一說,成哥你咋就那么喜歡揭我老底呢!”
“呵呵,操……”
成哥笑罵了一句,轉移話題道:“給你們通知個事昂,下個月我就結婚了,咱們現在缺少人手,我看你們也去不成了,我看這樣好了,回頭哪天休息,我請你們去玩,咱們哥幾個好好瀟瀟灑灑。”
聽到這話的幾人,身子皆是一愣,誰都沒有說話。
成哥斜眼一笑:“咋地,你們這是不愿意去啊?”
幾人連忙賠笑:“成哥你這是說的哪里話,我們好歹兄弟一場,你結婚大喜的日子,哥幾個怎么可能不會去捧場呢!”
“嗯,我覺的也是。我劉成在江城市混了這么多年,沒有什么江湖地位,更別有多少錢了。”成哥走過去拍拍幾人的肩膀:“我最大的收獲和財富,就是認識了你們這幫好兄弟。”
成哥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困了,先去瞇一會,你們今晚要把這批酒趕出來明白嗎?”
“知道了,成哥。”幾人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