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開著面包車,一路上風馳電掣,按照醫生的意思,到市區的百貨大樓給郭大爺買了牦牛壯骨粉,還有大骨頭,然后返回醫院。又通過家政服務找了保姆,交待一番這才離開。
等回到老家時,范斌的那些朋友已經過來了,馬龍從車上拿出買的兩條玉溪香煙,每人一盒散發下去,大家都笑著說:“馬大哥你不用客氣,我們和斌哥都是很好的朋友,你和斌哥也是兄弟,你這般客氣,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馬龍擺擺手:“沒有別的意思,這煙買了很久了,我一個人抽不完。”
這話大家聽了都很舒服,雖說不是什么貴重的物品,但馬龍的態度擺在那里,這話聽起來也讓人倍感窩心。
飯菜也已經送來了,大家一起動手,從車上開始往下搬桌椅還有啤酒,幾個范斌的朋友還在那里嘀咕:“一會兒該吃飯就吃飯,千萬不能喝多,喝多耽誤事。”
“沒什么大事吧!王家老二老三都不是問題,聽說這個王家老大是個娘炮,指甲蓋比我媳婦的都長,我就怕一會兒打起來,他往我臉上撓!”
“哈哈!”
哥幾個聊著聊著就都笑了。
飯桌就擺在郭大爺家的院子里,十五六個大男人坐在一起邊吃邊聊,興致高漲。
“來,龍哥,我敬你一個。”
坐在馬龍旁邊的范斌舉起了舉杯。
“好!”
馬龍心情比較不錯,和范斌干了一杯,放下酒杯隨口問道:“二斌,現在在糖果酒吧看場,一月能拿多少錢啊?”
“呵呵,還能拿多少錢啊?”范斌撫摸著酒杯苦澀一笑:“我跟這個酒吧老板是朋友,很多年前就認識了,他給多少,就是多少唄!”
聽到此話,馬龍明白了。范斌在糖果酒吧當看場,表現上看似風光,手下小弟不少,但實際上心里面卻是異常苦悶,剛才范斌也說了,他跟酒吧老板是朋友,而范斌又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所以,對于這個老板朋友給的工資,他也不能嫌少。
據馬龍所知,雖說糖果酒吧檔次并不高,但像是范斌這種看場,每月工資少數也得一萬晚上。
因為范斌的這種工作,跟酒吧一般的服務員不同,服務員除了基本工資還有提成,哪怕酒吧的效益在不好,酒吧也是需要給服務員發基本工資的。而范斌就不一樣了,他是酒吧的看場,說白了整個酒吧的安全問題都是由他負責,假如有人鬧事什么的損壞了酒吧的利益,破壞了酒吧的利潤,范斌得付全責,酒吧老板根本找不到他手下的內保以及保安。
換句話說,范斌操著買毒品的心,拿著賣白菜的錢。
“那你就跟你這個老板朋友說說啊?不要跟錢過不去。”馬龍隨意說了一句。
“呵呵……”
范斌自己喝了一杯啤酒,突然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盯著馬龍,說道:“龍哥,實在不行,咱們搭伙干點什么吧?”
此話一出,同桌的齊龍海,韓壯壯還有方勝利都把目光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