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一直認為,自己是一位言而有信的人。
既然都已經答應了王侯,要鎮守大東山,防止大東山兇獸動亂,那么就必須說到做到。
然而讓江河天天守著大東山,以他的性格肯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
只能想個比守在大東山更加穩妥的辦法。
比如……
打死了蒼狼王,打死了大東山所有的高品兇獸,這樣的話,還用害怕兇獸暴動嘛?
靈州城距離大東山只有300多里路,這點路程對于江河來說實在不算什么,哪怕他可以收斂了氣息放緩了速度,在二十分鐘后,便已經落到了豫鎮。
江河沒來過豫鎮。
這一座古鎮,頗有年代感,鎮子中央還建立著一座古樓。
鎮子內,到處都有軍隊駐扎的痕跡。
鎮子東邊,朝向大東山方向,則是一座座軍事防御工事,那防御工事外有著大量兇獸破壞的痕跡,有著一粒粒散落的子彈殼。
更前方,則灑滿了血液。
皎潔的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被血液染紅了的大地。
江河的面色嚴肅了起來。
這里,曾有著一位位不知名的士兵,他們其中很多人恐怕連武者都不是,可為了保衛后方的百姓,毅然扛起了武器將大東山的兇獸狙擊在了豫鎮之東!
這是“種族”之戰。
當野獸誕生出智慧,當野獸進化為強大的群族、個體之后,和人類的戰爭絕對是無可避免的。
今天軍隊才撤離的豫鎮內,已經有了幾頭兇獸在晃蕩。
江河屈指一彈,真氣如箭,將那一頭頭兇獸釘死在地,這才縱身飛掠,向著大東山趕去。
大東山和豫鎮之間,僅有30多里的距離。
在臨近大東山時,一條蜿蜒的溝壑攔在了江河身前。
這種溝壑在西北黃土高原太過罕見了,黃土高原的土質松軟,山有多,一旦下起暴雨,必然會爆發山洪,山洪從山上留下,在地處匯聚,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條條深達十幾米,寬三四十米的溝壑,一條條溝壑相連,也不知通往某處。
江河仔細打量,發現溝壑底部還有著道路。
道路不算寬,從兩邊的溝壑邊緣斜斜的開辟了下去,最終在溝壑底部相連。
這種道路轎車根本通行不了,只能走摩托車,是曾在山內放羊的人留下的,而且這種小路一旦下暴雨,就會被洪水沖段,需要經常維修。
好在原本就是土路,哪怕被沖斷了拿一把鐵鍬鏟點土就能墊上,不算太麻煩。
三四十米的溝壑,江河輕輕一躍就能過去,更別提他還會飛,不過他卻是沿著小土龍,順著溝壑步行而過,忍不住感慨道:“生活在大山中的村民的確艱難……不過艱難的付出,也是有回報的。”
他記得李飛依稀提到過,在大東山里放過羊的農戶,個個都是地主,家家戶戶少則二三百頭羊,多則上千頭,別說賣羊了,單單每年的羊毛羊絨都能賣個十來萬。
來到溝壑對面,便算是正式進入了大東山。
江河在大東山外圍的山上,看到了一些破敗的農房和窯洞,甚至有的窯洞外面還有著小型的太陽能發電板沒有帶走。
在這里,江河碰到了三頭弱小的一品兇獸。
“算了,暫時留它們一命,否則我這一路要是殺過去,估計還沒看到蒼狼王就把它給嚇跑了……”
江河心思閃爍。
他飛掠前進,收斂了氣息,以強大的精神力探路,避開了前方的所有兇獸。
突然,翻過又一座山頭的江河目光一凝,停下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