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爹白鬃的脾氣,與他表面上的和善,相差可太遠了,動輒就會挑起爭端,有些爭斗在魚叉看來,都是不必要的。
當然,西和會那群崽子們也不是好東西,許多事情都是那些混蛋挑得頭,北區商會這邊經常是被動的接受,而后受到挑釁,繼而跳起大規模的械斗。
這十年來,這樣的爭斗屢見不鮮,即便北區商會沒有吃多少虧,但是,魚叉還是覺得不太值得。
在小白牛魚叉看來,有些事情一開始如果操作得當,北區商會這邊最后是占優勢的。
但是,每一次爭斗過后,北區商會、西和會都是各有損傷,看起來勢均力敵,這是不應該的,北區商會的實力從各方面來說,都是要高出西和會一線的。
“可惜啊……,我的腦袋不太夠用,否則,西河會那幫崽子,早就被我們北區商會踩在腳底下……”
魚叉腦海里,產生了一些幻想,就像其他年輕人一樣,幻想著帶領北區商會,一舉壓倒西和會,成為兩大城區的最大掌控者。
當然,這也只是想一想,小白牛很有自知之明,他的腦袋瓜,比老爹好不了多少,將來若是坐上北區商會的會長位置,也只能走一貫的老路。
正浮想聯翩之時,白鬃忽然抬眼,看著門口的小白牛,咧嘴笑了起來,抬手示意他的兒子快進來。
“魚叉,聽說今天機械倉庫那邊,發生了一些亂子?”白鬃問道。
魚叉一愣,不明白老爹怎么突然關心他的工作,機械倉庫的職位只是一個幌子,是為了與機械師組織搭上關系,才花錢買通的一個工作。
在機械倉庫的位置上,魚叉已經做了三年,他都做膩歪了。
這工作沒什么前途,平素見到的機械師不在少數,但是,這些腦袋非常靈光的機械師們,可沒有興趣搭理一個管倉庫的。
何況,魚叉只要一聽到,那些機械師口中說出來的那些東西,就頭暈腦脹。
他很清楚,想憑著自己,與機械師組織打好關系,那比讓他的后代是一頭黑牛,可能性還要低。
要知道,白鬃這一族,生下來的后代都是白牛,不管伴侶是不是黑牛,還是其他什么顏色的皮革,最多也就是花牛。
魚叉自問,他們這一族的后代,生下黑牛的幾率還是有的,但是,想讓他的腦袋變靈光,與機械師們談笑風生,那是一點幾率都沒有。
“老爹,你問這個干什么?機械倉庫那邊的情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么?”
魚叉甕聲甕氣的回應,他相信機械倉庫的意外事件剛發生后十分鐘,老爹這邊就有詳細的資料。
白鬃咧嘴甕了一聲,道:“我當然很清楚,這不是還想從你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么?你知道今天去機械倉庫的那個機械師林川么?就是剛到佛卡高塔的一個新來的,負責機械蜂巢被毀的那間機械工坊。嗯?你對這人有印象么……”
聞言,魚叉瞪大眼睛,腦袋上的頭發不受控制,一下子豎了起來。
白鬃見狀,不禁是一驚,他對自己兒子很清楚,能讓魚叉竟是聽名字,就直接炸毛的,可是很少見。
“那位川先生,我當然有印象?老爹,難道咱們北區商會,和這個機械師不對付么?”魚叉結結巴巴道。
白鬃臉色變了變,凝重道:“你覺得這個人很危險么?這只是一個20歲的機械師,還是新晉的機械師……”
魚叉吞咽口水,暗道壞了,這他娘的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