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人和你女兒營養不良性貧血,你知道嗎?”
“你把兩個病人都扔給一個九歲不到的孩子,你這個當父親的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你光交了住院費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給娘兒仨留點飯錢……”
站在病房門口,耳邊還回響著護士站里幾個小護士討伐他的聲音,覃小津不由自嘲地笑了一下。
“覃叔叔!”病房內,劉浪發現了覃小津的身影,立即興奮地撲過來,“媽,這就是幫了我們的覃叔叔。”
白荷和女兒正在吊點滴,兩人都穿著病號服,看起來像是親子裝,用的是可移動的落地吊瓶架,正一邊吊點滴,一邊站在窗前欣賞風景。
聽了劉浪的聲音,母女倆都回過身來。
白荷看見兒子劉浪正拉著一個身著白色風衣的年輕男人走進來,男人清新俊逸,有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是覃叔叔嗎?”問話的是劉浪花,四五歲的小模樣脆嫩嫩的,歪著扎羊角辮的小腦袋,閃著圓圓的大眼睛。
“是覃叔叔!”劉浪向著妹妹重重地點頭,臉上神采飛揚。沒想到心心念念的覃叔叔還會再到醫院看望他們。
劉浪花激動地想要跑過去,發現手上還在吊瓶,她收回邁出的小腳,在吊瓶架旁邊站定了,對著覃小津鄭重鞠了一躬:“謝謝覃叔叔的救命之恩。”
小女孩做出大人的舉動,有些滑稽,但又莫名可愛。
覃小津笑了,落在外人眼中卻只是牽了牽嘴角。
“劉浪,你帶妹妹去門外轉一轉。”白荷說著,從吊瓶架上取下了自己的吊瓶。
劉浪上前,推著吊瓶架,領著劉浪花出去了。
病房門被帶上,房間里剩下白荷和覃小津兩人,白荷想要將吊瓶掛到病床上方的懸掛吊瓶架上,踮起腳尖試了幾次,竟然失敗了。
一雙手自她頭頂伸出去,接過她手上的吊瓶,輕輕掛到了吊瓶架上。
白荷的目光在那雙手上停了停,那是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好看得有些過分。
“個子不夠高,讓你見笑了。”白荷回過頭有些尷尬。
“你到床上躺著吧。”覃小津說著徑自去藤椅上坐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卻并沒有喝,仿佛人坐在茶幾旁,茶幾上就必須要有一杯水,否則就不完美。
“是醫院打電話通知您來補繳醫藥費的吧?”白荷在病床上坐好了,問道。
覃小津點了點頭。